“男人心海底针,我不懂。”
莺儿两眼却望向金中:
“男人可是经常这样说女人的,不过你不懂最好,按你的性子一定会气得跳河。”
高女子两指一并,按按自己的嘴唇:
“嘘,我们声音越来越大了,不要被他们听见,不说了。”
那边陈仪沉默了好一会,两手锤了锤胸口,深深地舒口气:
“好了,有金中在,有卫尉在,还有你们两个在,我踏实了许多。卫尉,你加强防备,赵城可是我们最后的孤岛,也是最后一根稻草,绝不能丢。”
卫尉这才站起来:
“是,皇上安心休息。”
说完,对莺儿高女子望了一眼,点一下头,拉了一下金中,转身走了出去。
“金中,我两人出去,让莺儿两人陪陪他,有时候女人比男人管用的多。我们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不是要加强防备吗?”
“我刚才只是权宜应承。其实我们不是要加强防备,而是要如何全身而退,不仅是皇上,还有几万大军,赵城的老百姓。”
“你的意思是?”
“几万大军可以解甲归田,至于老百姓倒不用担忧,因为拓展也是仁义之君,不会滥杀,对老百姓来说不是幸事也不是坏事,总不能跟着我们去逃亡吧。”
“那就剩皇上了,他快要疯了。如果与拓展交兵,必败无疑,万一被俘虏了他不是更要发疯,而且拓展还不会杀他,只是软禁他,那时就是彻底疯或者死。卫尉,哥哥有你何其有幸,谢谢你。”
“他虽是我的主子,但我一直把他当亲人看待,他对我也是。所以我希望他该放手时就放手,大不了回到从前,回归老百姓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他从前在边城的时候不也就是个小卒吗?算起来也没丢什么,就当从来就没拿起什么。”
“你比哥哥洒脱多了,不过听起来,倒像是感叹自己?”
“也算是吧。”
“你能放下一切?”
“不能。”
“怎讲?”
“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
“女人。”
“在哪?”
卫尉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她,在远方,很远。”
金中道:
“你比我幸福。”
“怎讲?”
金中一脸默然:
“她在很远,却在你心中,我很近,却走不进她的心。”
“不要再伤冬悲秋了,春天总会到来的。”
金中很吃惊:
“没想到,一个大将军也能说出如此情调的话来。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