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开始未雨绸缪,不能完全听天由命。
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在秦绾诗来看自己的时候,沈然幅度极小地动一动手指头。
这让秦绾诗震惊,怀疑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对方真的动了一下。
“你是不是其实已经醒了?”
一次,秦绾诗都贴在沈然的耳边,用微弱蚊鸣的声音,“......我可以告诉你,父皇明天要外出一趟,时间会很长。”
透露了一个堪称无比重要的消息后,
秦绾诗再看轮椅上和植物人一样的青年。
对方没有任何表示。
静得哪怕是一只麻雀停在他挺巧的鼻翼上,都不会拍打翅膀飞走。
摇摇头。
秦绾诗放下抓握着沈然手腕的手。
连脉搏都没有多跳动哪怕一下......
“不管怎么看,都感觉是一个正常人,跟个木头似的。”秦绾诗又说。
“你是没见到他发作时的模样。”
旁边,青灵开口。
秦绾诗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沈然,用一根玉指慢慢抬起沈然的下巴,
仿佛是观赏一个艺术品,“就是那种奇怪的能量生物吗?”
“嗯。”
青灵点头,看着这个俊逸男子的眼神很复杂,“我从未见过那种存在,一个全身漆黑的瘦长黑影,围绕着他...走来走去,时而坐在地上,时而双手挠头。”
“陛下说那是他种子的自动保护机制。”
“猜测他可能...还一直处在极端的噩梦当中,反复经历着一种我们无法想象的恐怖。所以种子会时不时触发那种机制。”
闻言,
秦绾诗却红唇一翘,又用手指慢慢地勾勒沈然的下巴,目光像是在他的整张脸每个角落游荡。
下一刻,她收手,“走了。我还有点事。”
“明天还来吗?”
青灵问出了沈然想要确定的一点。
“明天再说吧。”秦绾诗头也不回。
“要是她明天不来,怎么办?行动要不要取消?”
精神世界里,失落海。
鲶鱼怪样貌的狄罗此刻也一改玩世不恭,它知道了沈然的抉择,但此举的成功性确实很低很低。
沈然望着一望无垠的海面。
连一旁的伽罗也没有看,
那个美得不真实的幻想少女也保持着安静。
“...不知道。”
许久,沈然给出了他最真实的答复。
狄罗和伽罗又不是手下,自己没必要强撑着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