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就能抵达太阳系了吗。”沈然既然知道了，立马就把那瓶酒给放在桌子上。
向后走去，
说道，“王阳你刚复活，我可以理解。不过稍微注意点威压吧。羽化级的种子，你光是吞吐，我和楚幼都如芒在背。”
坐在船长椅的王阳立马调转。
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又突然道，“你能自由切换衰相图？”
沈然脚步顿停。
前方，楚幼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此刻一头浓密黑发的沈然。
王阳告诉过楚幼关于衰相图的种种。
她知道沈然有多了不起。
在巨大压力之下，短短一个月就完成了在体内构建那套繁奥至极的回路。
但眼下，
这已经不是“了不起”能形容的了吧。
“紧张了吗？”
忽的，王阳轻佻。
他下地，自己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然后朝沈然扔过去。
沈然立马接住。
滴水未洒。
王阳再重新倒上一杯，若无其事地说，“自由切换衰相图的能量流动方向...算是宇宙中前所未有的首例。”
“后面注意点，别让其他人知道了。那么独特的种子，一定会引起宇宙中的腥风血雨。”
“不过，我可以保你。”
沈然低头，
看着杯中殷红如血的酒水。
倒映着自己的面孔。
“喝吧。”
王阳看着对方的背影，淡淡道，“我没有弟子和后人，这么多年了，都跑完了，死光了。你的种子再逆天，对已经走到了版本尽头的羽化者也没更多的意义。”
说着，他一饮而尽。
【版本尽头】？
沈然捕捉到四个字，随后也仰头喝完。
......
三分钟后。
黑暗与冰冷的宇宙中，虚空产生波动。
一阵涟漪。
随后一艘水滴状宇宙飞船驶出。
“还真是一个边陲之地。”王阳打开飞船舱，此时居然是站在飞船外壳上。
旁边还站着楚幼。
楚幼目前是六阶进化程度，按理来说还没强到肉身能横渡虚空。
但王阳一只手放在楚幼的肩头上。
羽化级金色星能充盈在少女的四肢百骸当中。
楚幼大眼睛天真地看着这片星空，“这就是，沈然他出生的地方吗。”
飞船内部。
沈然平躺在地面，仿佛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