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功过自有定论,然而朕与钱兄相交与微末,朕碍于国法,而罔顾了私情,此乃朕之过也,这都是谁下令拆的。”
吕绅过来回答:“陛下,京兆尹严如海下的令。”
景帝冷冷一笑,脸上有了一丝杀意:“好啊,一个京兆尹都敢拆朕御笔的牌楼,摘朕亲笔写的匾额了,当真可以,如此无君无父,无情无义之人如何做朕的京兆尹,吕绅请他去内卫司诏狱做做客,好好给朕查查这位如此善于体察圣意的京兆尹。”
吕绅点头答:“是,陛下。”
吕绅手挥挥,身边一位内卫司的指挥使骑马而去。
景帝来到吴国公府门前,对钱夫人说道:“老嫂子,让我去给老大哥上柱香,送送行吧。”
钱夫人点头,带着诸子陪着景帝入了公府,吴国公府门缓缓关闭,二十多名侍卫在门外戒严。
景帝来到灵堂,由于没有钱玮的遗体,吴国公府只能用棺材装了钱玮生前的衣物,灵堂之上摆放着钱玮的排位,但是在谥号的位置显示为空白。
景帝上前点了三炷香,躬身拜拜,抬头说道:“卿家以弱冠归国,为国征战四十多年,为国镇守江北之地三十年,朕感怀在心,梁国百姓感怀在心,卿战殁与江北,朕心实痛,悲愤万分,今日为百姓休兵议和,朕无奈也,望卿谅朕之无奈,今日朕来送卿家,朕许诺,钱毅镇守定州,重建靖北军,西南平定之日,吴国公恢复爵位之时。”
钱夫人听到此话,连忙随一众子女跪下谢恩:“臣,谢陛下隆恩。”
景帝抬手让众人起来,然后对钱毅说道:“毅儿,你我虽然没有翁婿的缘分,但是朕一直视你为子侄,此去珍重。”
钱毅面无表情点头道:“陛下,臣明白。”
景帝对吕绅说道:“吕绅,拿笔来吧,吴国公英雄一生,岂可死后无谥号,今日朕就亲赐吴国公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