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放了你?”
“他说他是我亲舅舅!”
“哈哈哈哈,亲舅舅?没错他是你舅舅,所以你活了下来?”
“不,父皇,儿臣想死!我求他杀了我!但是他没有杀我!”
“啪!”
陛下一巴掌扇在拓跋烈的脸上,拓跋烈的嘴角马上留出了鲜血。
“拓跋烈,你记住,你是朕的儿子,鲜卑的王,鲜卑的王是不能由敌人决定你的生和死的!你的命比任何人都要珍贵,你可以战死、可以自行了断,但是不能由敌人决定你是死,是活,那是耻辱!耻辱!”
“父皇,儿臣该死!”
“你是该死,但是你不能死,去祭拜一下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吧,如果你想让他们死得其所,你就好好活着,记得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儿子,鲜卑的王,你的敌人是契丹耶律部的人!”
“儿臣,铭记!”
“卫国公跟朕说你已经没有了斗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必回漠北边境了,朕给你找一个太平封地,你去就藩吧,做个太平王爷,日后也不必回京了!”
“父皇,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就杀了儿臣,儿臣并不惧怕死亡,请让我回归檀州,儿臣必定用契丹人的头颅来回报父皇,向父皇证明,我是父皇最勇敢的儿子,我是鲜卑的王!”
“希望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拓跋家没有懦夫,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很久没有见你了!然后你就回檀洲吧,明天开春三路伐漠北,去洗刷你的耻辱,向朕证明,你是朕的好儿子,你是鲜卑的王!”
......
静庵,禅房之中,一个中年最贵美妇相貌的女尼与一个身穿紫色亲王袍的男子在烛光中席地对面跪坐。
“母妃,您还好吗?孩儿四年没有见到您了,我很想你!”
“烈儿,母妃很好,这里很清静,反而比宫里让我舒服,你们姐妹三人都不在身边,母亲每日为你们诵经,唯愿你们平安才好!这次听说了你的事情,我日夜难安,烈儿,你为何不求你父皇不要在让你去漠北边境?那里不安全,母亲并不希望你做一个大将军,我宁可你简单快乐的生活!”
“母妃,皇子领兵是拓跋部的传统,父皇是为了我和三哥好,我们不是父皇的嫡子,是不能留在京畿的,在外领兵是我们最好的归宿,如果战死沙场,也许父皇会多看儿子一眼,认为我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