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文钦苦口婆心的劝道。
申行之见时机差不多了,插话道:“国公爷,陛下册封六大辅政,但是封窦相为陈国公,首辅、苏相为唐国公,这样四国公与左右相的相互制衡失去了,汉臣崛起之势不可阻挡,说明陛下下了决心要推行新法了,而且为了推行新法,势必要拿勋贵开刀祭旗的,窦相那边传言已经准备了《削藩》《平田》《清丁》《推恩》《府兵》五连环之策,太子入中书省辅政就是做着准备了,只要太子位一正,陛下为了树立他的权威,必定会让其推行,借着新政推行以正太子威严,为即位做准备,而杀人的事情,陛下可不会等到太子来做,势必亲自动手,杀一子立一子,杀两个国公立两个国公,国公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能不为殿下谋阿!”
独孤文钦训斥:“大胆奴才,陛下和齐王也是你可有置喙的吗?你有几颗脑袋。”
申行之慌忙下跪:“臣实乃为周王、为国公计啊,身家性命尽付国公之手,一片忠心可鉴。”
周王连忙说和:“申先生辅佐外甥,尽心尽责,先生这番话,也是外甥的心声啊,舅父,我们再不有所行动,可就木已成舟了,舅父。”
独孤文钦面色稍缓:“你想如何,如果是一些混账话你大可不必说了,我独孤文钦,自认是陛下家仆,不会作出有损陛下、皇后的事情来的。”
周王和颜解说:“舅父,我二哥不念旧情,可我不能不念,这事翻出我大哥的旧案,来个祸水东引,我们就可以一石二鸟了。”
独孤文钦大惊:“太子案你们也敢碰,好大的胆子。”
周王急忙解释:“舅父我们不碰,只是有人一定会跳出来,到时候舅父只要顺水推舟,把人交出去,这事让他成为父皇的逆子,断然不会牵连到我二哥,我也可要置身事外,等到那时候父皇自然不会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外甥也就安全了。”
说罢,周王在桌上用水写了一个福字,然后用手抹掉。
独孤文钦思索片刻,微微点头:“父子人伦不可背、兄弟阋墙不为,你若是能答应这两点,舅父可以为何你进言,但是事情不要办的过火,一旦事发,或者事不可为,你不要指望我能保你,今天你说的所有的话,我都会当作没有听过。”
周王拱手道:“舅父,今日兴儿只求活命而已,我和二哥是您的亲外甥,而那个人不过是独孤家女奴的儿子,舅父,为主而死,死得其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