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寺内,周王已经接近疯狂,从入宗正寺大牢以来,无论自己如何叫喊,都无人答应,他就这样被遗忘在了这里,每日只有一个哑巴聋子过来送饭菜,饭菜倒是不错,大牢也都干净,只是自己被剥夺了王爵,如同养猪一样的被圈养在此,让他无法忍受,这才两天啊,想想或许还有漫长的几十年,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被父皇赐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只是他又如此惧怕死亡,这种矛盾的想法在每时每刻的折磨着他。
随着一声铁门推动的声音,有一个人进入了大牢,脚步的声音,顺着阶梯越来越近,周王听到连忙走到铁栏面前大喊:“是谁?可是母后的人,母后可否救本王,本王是被人陷害利用的,本王不是谋害父皇的人,本王不要皇位了,本王只要自由,求你,求你去告知母后,让母后救我。”
待来人走到铁栏前,周王定睛一看,来着身穿亲王服饰,但是周王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者是自己的三哥。
“四弟,你不认得我了吗?”
“三哥?你是三哥?为何是你来探我,外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二哥呢,母后呢,二哥做了新君了吗?可是二哥命你来接我出去的。”
晋王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周王对面:“四弟,外面是何局势已经与你无关了,你是出不去了。”
周王听完此话更是惶恐,大喊道:“不可能,我是母后嫡子,父皇嫡子,二哥若登基了,我乃他同胞兄弟,他们断然不会不管我。”
晋王见到周王如此叹息道:“四弟,你入宗正寺囚禁乃父皇和母后的意思,在朝会之上明旨颁发,罪名乃是谋害父皇,意图谋反,你不会不认吧。”
周王:“认,我怎么认,我没有谋害父皇,我也谋反,只是,只是这皇位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晋王:“四弟,你的谋士申行之勾结大食商人,勾结齐王府总管、登州商会掌柜、宫中内库尚衣局的女官太监,以安息香谋害父皇,然后计划联合卫国公、随国公在木兰围场发难,以掌控三大营,挟持父皇以谋大位,目前都已经查明了,证据确凿,四弟还打算不认吗?”
周王听完,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跪地上前抱住晋王的腿:“三哥,三哥救我,我乃受申行之蒙蔽,这些事都是他谋划的,他才是主谋,我不知情,不知情啊,三哥你一定要救我,你去找二哥,他若登基,定可赦免与我。”
晋王上前扶起周王:“四弟,事情桩桩件件,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如果还知道些什么,最好告诉我,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可以脱离这樊笼,若你知道些什么而咬死不说,三哥我无法为你谋划,也救不了你。”
周王仔细想着,眼睛四处探望,马上拿定主意:“有有有,三哥有,申行之说过有一个胡僧,有一个胡僧,那个胡僧就是给大哥还有父皇炼制离魂丹的人,这人来自西域,大哥薨逝之后,他就消失了,是这个人联络了申行之,说大食商人那边有安息香,那个安息香用了离魂花,若加大剂量给父皇用,父皇用十五日必定昏迷,所以申行之算了日子,安排宫里的人给父皇换上安息香,就是为了让父皇在木兰围场出事,而且可以在杀掉信国公之后发病,以便我得到卫公、随公的支持而掌控大军,并且控制住父皇,此人乃是幕后黑手,三哥你只要查到此人,就可知道我是被利用的。”
晋王又问:“此人是否还在东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