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宫中,恭帝此刻陷入深深的纠结与哀伤。
“母后这不可能,三弟不可能会谋害大哥和父皇的,这里一定有阴谋!父皇属意儿臣继位,是希望儿臣保护父皇血脉,而不是如今母后说的如此场景,朕不相信。”
听完太后拿出证据后,恭帝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窦相劝道:“陛下,目前证据确凿,陛下想想,晋王所做作为,可都是为了日后自己继位为君的啊,他是有动机的。”
拓跋律大吼道:“三弟有动机,直接杀了朕就是,甚至杀了你、杀了母后,那样他可以直接问鼎天下,何苦要让朕登基,朕登基后他从无僭越,国家有难毫不犹豫的领兵出征,如此行事,怎么像是那种狼子野心之人,反倒今日母后你囚禁孩儿,代儿上朝临制,朕到想问问,母后、恩师,你们意欲何为,你们想至朕与何地!”
“啪!”
太后一巴掌重重打在拓跋律脸上,拓跋律应声倒在地上
“放肆,本宫如此做都是为了你,为了大魏,你怎敢如此跟本宫说话!为君者看不清是非曲折、没有杀伐果断之心,你如何做得了皇帝?今日本宫除了这帮逆臣,好让你可以踏踏实实施政,你尽然如此恶意揣度母后用心!”
拓跋律倒在地上大吼到:“那母后就废了我,我从未想过做这个皇帝!”
太后:“来人啊,把皇帝给本宫关起来,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见他!”
皇后上前劝阻:“母后息怒,陛下绝对没有冲撞您的意思,但是此事能否母后诏三弟回来,也好查明真相,以免冤枉了三弟!”
窦相连忙使颜色:“莞儿,休的胡言,带陛下下去休息,快!”
太后:“你们两个昏聩呀!拓跋宏狼子野心,那是杀你大哥和父亲的仇人,你们居然还想着袒护他!”
拓跋律起身跪下道:“母后莫被仇恨蒙蔽头脑,此事诸多疑点经不起推敲,尤其恩师,您是如此精明的人,为何看不出来啊,莫要回头受幕后黑手蒙蔽,晋王和信公乃国之柱石,莫要自毁祖宗基业啊!”
拓跋律此番话,让窦相心中更乱了,而太后此刻已然听不进任何话了。
“把皇帝带下去,荒唐!”
窦相只要劝道:“莞儿,你和陛下下去休息吧。”
窦莞儿点点头,搀扶着拓跋律离去了。
窦相有点心灰意冷,跟太后行礼道:“太后也早点安息,莫要动了气,老臣先告退了。”
......
晚上回府的马车上,这一日所发生的种种不断闪过窦相的脑海,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都显得如此合理,但是恰恰是这种合理,让他胆战心惊,都好像安排好的剧本,有人安排了胡僧去晋王府、安排了人去密报李琦,大家没人去想,那报信之人是谁,没人去想为何那人还要藏于旧府,大家都本能的相信这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故事剧本,因为大家都不愿意从这个舞台上下来,窦相掀开车帘,看了看背后的未央宫,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