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来历无关紧要,只是官爷,你们抓这孩子做什么?”
兵头见此人的气质出众,也不敢得罪,于是答道:“沐国公颁发了征兵令,年十六至四十五岁都要按户丁抽丁,二丁抽一,这是规矩,这过家有两丁,当抽一丁。”
鱼玄机:“梁兵律为募兵制,并不抽丁,而是泽清白农家子弟,募兵入伍,入伍者之家得赏银十两,免收三年赋税,最低年十八而入伍,三十岁退伍,原则上三十岁以上之人,没有募兵资格,我到底要问问,沐国公如此征兵,恐怕与募兵法不合吧。”
兵头听了鱼玄机说的如此明明白白,一时间有些词穷,恼怒道:“我们只听沐国公的命令,什么募兵法,不懂。”
鱼玄机:“胆子不小阿,莫非此处不是梁国之地了?而沐国公就不说梁国的臣子了?”
兵头:“你这读书人读傻了吗?云贵之地这些年来来都是沐国公作主,日后也一样,陛下的圣旨在这里不好使。”
鱼玄机:“罢了,罢了,王敦不懂法、不懂理,那本座也就懒得讲理了,你们且去告诉他,漓江两岸百里之内,不得征兵,若他不听,别怪本座不讲情面。”
旁边的士兵骂道:“狂妄至极,头,这人居然敢直呼国公名讳,不要命了!”
那兵头反而谨慎了,此人居然敢放如此话语,必有仰仗,不若将今日的情形报上去,好过回头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动作制止手下的士兵:“闭嘴!”
“这位公子,小人可有代为传话,但是我们将军若问起阁下名讳,小人该如何回答?”
“本座叫做鱼玄机,若你们将军听不懂,就去问你们国师,他记忆力应当不错,告诉他,若不听我的,我就让他在巫神殿里坐不稳。”
“行,小人先走!”
那兵头跟士兵说道:“把人给我放了,我们撤。”
“诺!”
那兵头出门前转身行了一下礼,不出片刻,整个寨子里的兵士全部撤离,本来扣押的征兵人员也尽数释放。
过山的母亲赶紧给孩子松开绑着的绳子,拉上过山上千给鱼玄机行礼:“鱼夫子,多谢您搭救,夫子今日为何来弟子家里?”
“过山,你生性好胜,家中有难处也从不与旁人言,故而为师从不知道你阿爹久病卧床多年,这个月见你没有再来私塾上学,为师才问了你同寨子的孩子,这才知道你家里的状况,今日休沐,就打算过来看看,为师还是懂些医术的,或许可有治好你阿爹的病。
过山连忙跪下磕头:“夫子,若您能医好我阿爹,过山一生一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鱼玄机:“过山,起来吧。”
说完鱼玄机过去将过山的父亲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