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行礼之后,丁开山离开了房间,心头却阴郁不已。
若非农家流真的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堂堂元婴修士的玉锄老祖岂会如此迫不得已?若非李牧道意外陨落,玉锄老祖又岂会独木难支,以行将就木之躯还要为农家流的生死存亡操劳?若非白家阴谋算计,让李牧道为情所困,先是疏于修炼,后又陨落于外,农家流又岂会被逼的如履薄冰?
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家!
想到这里,丁开山的一双拳头握得紧紧地。如此同时,白家大院内,白蓁蓁和那白衣公子却正在谈笑风生。
“一拳击退宫本川之介那小子,于无形间化解了红衣女子的惑魂魅音,那黑衣小子,很有些意思啊……”白衣公子才这么说着,白蓁蓁就满不在乎的打断道:“哼!大哥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惑魂魅音小妹也略通一二,只要修士紧守心神,意志坚定,外物难惑,魅音自破。至于那什么宫本川之介,吓唬吓唬别人也就罢了,所谓的异域修士,不过是东吴州外海东瀛岛的无名之辈,何足挂齿?”
“蓁蓁,怎么参加了一次斗剑会之后,你非但没有大开眼界,反倒是固步自封起来?得了斗剑会的第五名,就让你目中无人了?别忘了!那不过是名义上的南越州斗剑会,包括你在内,万宗原派出去参加斗剑会的都不是最拔尖的弟子,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白衣公子说这话时虽然和颜悦色,却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白蓁蓁脸色煞白,不敢反驳丝毫。眼见如此,白衣公子这才洒然一笑:“那宫本川之介的战力虽然不入我眼,但他的实力不会比你差!”
“什么!?”
“换言之,那黑衣人拥有着能够击败甚至是击杀你的实力!”
“……,难道是他?”
“谁?”
“……,萧勉!”
沉默片刻,白蓁蓁吐出两个字。
白衣公子闻言一愣,而后打开手上的折扇,无意识地扇了起来。
“本届斗剑会的魁首?从你传递回来的传信玉简来看,倒确实有这个实力。可惜啊,我已然结丹,不好意思出手和他一战,如此说来倒是便宜了元义和元信他们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