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没把纪云川送进去,她挺遗憾的。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
来日方长,慢慢玩!
此时,月色西斜。
夜风袭来,沈宁鸢突感一阵凉意。
当即活动了一下筋骨,抬脚走出祠堂,朝自己的洗鸢居走去。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立马调转方向,去了陈氏居住的院子。
沈宁鸢离开后不久,那两个被纪云川打晕的小厮,也醒了过来。
两人揉着发软的脖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看向祠堂天井中的两口棺材,再想起两人突然睡过去,只觉得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纪家一月之内,连着死了三个人,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也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厉鬼来索命了。
想到这里,两个小厮同时打了个冷噤,十分默契地关上祠堂的大门。
……
一盏茶的功夫,沈宁鸢就走到了陈氏的院子。
不等她靠近,就听到陈氏的院子里,传出低沉压抑的哭声。
这哭声,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陈氏在哭!
沈宁鸢眼睛一亮,立马小碎步朝墙角走去。
踩在一旁的花坛上,从院墙外露出脑袋,窥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陈氏居住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烛光,陈氏的身影就映在窗边,哭得十分伤心的样子。
沈宁鸢知道,陈氏在为陈伯哭。
怕纪泽海听到会生气,所以才躲在房间里小声地哭。
看到陈氏哭得前俯后仰,几乎快背过气去,沈宁鸢不禁冷笑。
正如兰茵所说,陈氏看到纪云欢的尸体,都没哭得这么伤心。
反而在看到陈伯的尸体时,哭得像天塌了一般。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为自己的丈夫哭丧呢!
正当沈宁鸢冷笑之际,两个丫鬟端着热水,走进了陈氏的屋子。
给陈氏打理一番后,两个丫鬟又端着水盆走出房间。
房间里,陈氏还在小声地哭。
两个丫鬟已经走到院门口,听到哭声后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出院子后,就开始议论起来。
“夫人也真是的,不过是死了一个账房先生,怎么就哭得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