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揉揉被哭声震得发疼的耳朵:“正巧我也要去府上一趟,这小鬼我就一起送回去吧。”
这对于红豆来说再好不过,她也不愿再留在外面,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一队人很快回了长乐侯府。
…
今日阳光明媚,江清婉命冬菱和小喜搬来把躺椅,她在树下看书。
上次从库房拿来的古籍真是有趣,有一本还是私人撰写的野史趣闻,笔者无名氏,言辞犀利,对大耀国前几代的历史娓娓道来。
尤其是后宫情史,贵妃上位史,记载得那叫一个详细,江清婉都怀疑要么是想象力丰富,要么是后宫太监趴床底下边听边写的。
八卦是人的天性,江清婉磕着瓜子,看得很是入迷。
没多会,院门口就传来冬菱的喊叫声,等不及通报,便有人闯了进来。
夏姨娘的慌乱显而易见,上衣的盘扣都错了一只,头发一路跑来有些散开,连手里的锦帕沾上了污渍都不知道,仍在手里绞得死死的。
“夏姨娘,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也太欺负人了,说闯就闯……”冬菱喋喋不休地指责,来蘅芜院这么多天了,她也生出些归属感。
夏姨娘对蘅芜院如此无礼,冬菱心气很是不顺。
江清婉放下书页,“冬菱,你先退下。”
冬菱才肯止住嘴巴,跺跺脚出去了。
江清婉起身,自斟自饮了一杯清茶:“江衍明又出了什么事?”
夏姨娘艰涩开口:“差点被刀砸中。”
“那也就是没砸中了?”江清婉语气怜悯,“以后还有的受。”
她都分不清是砸得头破血流倒霉,还是经常受到惊吓更倒霉,江衍明这个胖圆子马上都要折磨成瘦肉丸了。
夏姨娘逼问:“二小姐上次说,有人偷了我儿的运道,你指的可是大小姐?”
夏姨娘不是傻子,侯府若说谁有福气,那自然是江蔓瑶。
远的不提,这两日听说九皇子送来了丹参舒痕膏,其中的药材百年难遇,也巧,地方进贡了一株巨大的雪莲花,弥补了缺失。
有了这个药膏,江蔓瑶脸上的伤疤愈合得很快,新生出的肌肤与以往别无二致,完美无瑕。
仿佛这药就是为了江蔓瑶准备的,巧得离奇。
“二小姐一定有办法救救衍明吧?”夏姨娘扯住江清婉的袖子,迫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