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的临时居所比想象中舒适,岩壁上挂满了各种草药和矿物标本。容姳岁用找到的医疗用品为他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十二年前。”阿尔文突然开口,“你救我那天,其实是我成年礼前夕。”
容姳岁剪绷带的手停顿了一下,“成年礼……就是诅咒发作的时候?”
阿尔文点头,“龙骑士家族的孩子在十八岁生日那天会永久变成龙形。但我父亲——最后一位真正的龙骑士——找到了延缓诅咒的方法。”
他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复杂的烙印,“这个封印可以推迟变身,代价是每月月圆要承受剧痛。十二年前,莱恩特的父亲派人追杀我,就是为了破坏封印。”
容姳岁轻轻触碰那个烙印,阿尔文猛地颤抖了一下,“那天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无意中补全了封印。”他直视着容姳岁的眼睛,“你的血……很特别。有古老法师家族的血脉。”
记忆碎片再次闪现——银发老者对年幼的容姳岁说:“你继承了你曾祖母的天赋,孩子。她是最后一位龙语者。”
“所以那片红鳞……”
“是契约。”阿尔文握住她的手,“当你濒临死亡时,我的生命可以延续你的。反之亦然。”
容姳岁突然明白为什么原剧情中容姳岁坠海后阿尔文会暴走——那不是愤怒,是共享生命者在感应到对方死亡时的本能反应。
外面天色渐暗,阿尔文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容姳岁注意到他皮肤下开始浮现鳞片的轮廓,手指的指甲也在变长变尖。
“诅咒要发作了。”他艰难地说,“你必须离开。月圆时的我会……不认识任何人。”
容姳岁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告诉我怎么帮你。那本书上提到真爱之吻可以破除诅咒……”
阿尔文苦笑,“童话故事。真正的解法是……”一阵剧烈的痉挛打断了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当阿尔文再次抬头时,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龙类的竖瞳。
容姳岁本能地后退一步,但随即坚定地取出那本龙语词典,“告诉我解法,用龙语。”
阿尔文——或者说正在龙化的阿尔文——用沙哑的声音吐出一串音节。词典自动翻到某一页,显示出一个复杂仪式的图解。
容姳岁正要细看,洞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阿尔文瞬间完全龙化,咆哮着冲了出去。
容姳岁紧跟其后,看到远处的森林边缘升起浓烟——莱恩特王子在用魔法火炮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