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动作?”
柯林疑惑地问道。
“我要是知道,就没空来这里跟你打上一架了。我只知道情报的来源非常可靠。”
“差不多半年之前,一名深埋在赫尔曼内部的密探传来线报,情报预示,接下来一年内,赫尔曼将在孚日城制造出大动作,极可能危及拉特兰公约的秩序。”
布雷斯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讥笑。
“于是大人物们一张嘴,我就要不辞辛苦,从法洛兰国境跑回孚日城,重出江湖。”
“不过,你能够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也就代表着法洛兰的大人物们,无论对这件事,还是对你,都很重视吧。”
柯林托腮沉思,随口道破了其中的关键:“毕竟,你身为拉罗谢尔伯爵的血仆,一踏入孚日城的同时,就违反了拉特兰公约。”
“确实如此,但这仅仅是一点小小的特权,容忍限度之内的叛逆。”
“在各方眼中,我可不是什么无可替代的东西,本来就是半只脚踏入坟墓的老奴才,最多有一点儿对孚日城比较熟悉的优势。只要我不被抓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哪怕真被神父们抓到了,一个卑微的血仆,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大人物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布雷斯悠悠摇头。
对于自己的命运看得清楚,浑浊的眼眸中,一片平静,并无多少愤懑的情绪。
“用一个年老力衰的血仆,换来在安托万大教堂眼皮底子下的情报渠道,还能继续拥有遵守公约带来的明面上的利益,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你怎么知道,赫尔曼的老皇帝不是这样想的呢?依我看,阿西塞尔没理由不在孚日城埋钉子,只是还没浮出水面罢了。”
“至于将这桩所谓绝密透露给我,反倒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向来只能知道,上面想让我知道的。”
柯林微微皱眉。
“你是说,赫尔曼帝国,也有可能派出血裔贵族前来孚日城——像你一样,藏在暗中,秘密搜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