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道之下山的时候,准备良多,就连路引,都通过天师府的关系弄了一份。
不过,路引上的名字,并不是他,而是叫做‘张寅生’。
这个名字,乃是张道之未上龙虎山之前所用。
有了路引,经过官府的核查,就能证明你是好人,便可入内城。
不久之后,张道之便来到左都御史府门前。
有了在秦家的碰壁,张道之对站在御史府门前的门子便极其客套,
“那个,我是来收债的,你家主人在不在?”
收债?
闻言,门子顿时皱起眉头,
“您要不要听一听您在说什么?”
张道之很认真地开口道:“贫道真是来收债的。”
门子指了指头顶上的匾额,
“上面写着什么字?”
张道之看了看,只见五个烫金大字——左都御史府。
他将欠条递给门子,
“你家主人是不是魏基?”
门子下意识接过欠条,点了点头。
张道之笑呵呵道:“那就没错,你将这欠条交给魏御史,他会明白的。”
门子将信将疑,遂往府内去,暗自喃喃道:
“莫非是老爷还未发迹时欠下的?”
他也不敢偷看欠条上的内容。
这时。
魏府里,一间柴房。
留着长长山羊胡的魏基,就像是个老顽童一般,正在偷偷喝着一壶美酒。
忽而,耳旁传来一道声音,
“父亲,您又在偷吃酒水?”
闻言,魏基面色尴尬,连忙放下手中酒水,走出柴房,见到自己的女儿魏静姝,笑呵呵道:
“什么叫偷吃?”
这魏静姝仪态雍容,颇为庄重,处处都透着一种沉稳大气。
可见,魏基将她教的不错。
只是,如此女子,也有发火皱眉的时候,
“父亲,您忘了御医是怎么说的了?”
魏基见情形不对,有些投鼠忌器般的开口道:
“忘不了,哪敢忘啊,只是偶尔,偶尔而已。”
魏静姝叹了口气,
“父亲不为自个儿着想,也该为女儿考虑。”
“自母亲去世后,偌大魏家,只有你我父女相依为命。”
“若是父亲因贪杯而坏了身子,您可让女儿该如何是好!”
魏基当即义正言辞道:
“为父不饮了还不行,不饮了。”
魏静姝看了看他,“此话当真?”
言罢,就见那门子寻到此处,点头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