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继续道:“听外祖母说,制茶其实是很苦的活。白日里忙着采茶,分茶,夜里还要连夜将新茶炒出来,忙的几天几夜不睡觉,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吃饭时候就守在炉子前随便扒拉几口就解决了一餐,不眠不休,甚至有的累到极致,吃着饭就睡着了。”
苏麻喇姑笑道:“我只听说过骑在马上睡着了的,还没听说过吃着饭睡着的呢,这个倒是稀罕!”
孝庄却听得很起劲,叫怀袖继续接着讲。
怀袖继续道:“那是因为累的狠了,人就躺在饭粒上面,隔了一段时间,梦见茶炒焦了,醒过来才发现嘴里还含着一口饭,一嚼发现不对劲,原来饭菜在口中发酵了,竟然带着米酒的甜香气……”
怀袖说到此处,孝庄听的目光深沉,多半是被茶农的辛苦所感染,苏麻喇姑也忍不住心中泛出一阵酸楚,茶农生计的艰辛着实使人动容。
怀袖继续道:“我也是听闻外祖母说过的这段往事,心中印象极深,后来略认得些字后,无意中在家中翻出一本陆羽撰写的《茶经》通读下来,对魏晋的采茶作饼,唐代蒸青饼茶,宋代的龙凤团茶,元代蒸青散叶茶,明代炒青散叶茶均有了些了解,又对照书上绘制出的各色茶叶图案,渐渐地对茶树的习性培植以及制茶工艺也略知道些了。”
此一番话听得孝庄入神,待怀袖话语刚落,孝庄伸手将怀袖拉至身前,说道:“好孩子,没想到你小小的人儿竟然懂得这么多。你方才说的这些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