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有道理吧,替天行道是好事啊,惩恶扬善也是好事啊。这天道应该赏罚分明,如果这机缘都是乱给的,恶人作恶能成仙,善人为善下地狱,那天下不就乱套了吗?”南无说话像是在算糊涂账,车轱辘话颠三倒四的说,道理是讲了一堆,可秦禽还是没听懂。
“你就告诉我,他有没有骗我。”秦禽问,“你就告诉我,他这么说,是不是又想算计我!”
南无被晃得有些眼晕,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你为难他干什么呀,他脑子没比你好多少。”钱甲摊了摊手,“你也当地痞这么久了,这世上什么事情做成不是靠骗得来的?”
“做生意的吹业绩,当官的吹政绩,修道的吹功德。这修仙本身就是个骗局,只是少数几个极度偏执的怪胎出现,才把这骗局做成了真事。”
“哪有那么多真假?这世界上本就空无一物。你不相信的就是假的,你相信的就是真的。”
“人活在这世上,比的就是谁的意志更顽固,谁的心更坚硬!”
不得不承认,这个疯子说话煽动力极强,秦禽感觉自己要被对方说动了。
南无被夹在中间,他自己听的也头脑发昏,说一些和稀泥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就是什么都没有,谁都不想什么都没有。”
“哎呀,你真是,越说越乱。”秦禽把南无推到一边,直接和钱甲对峙,“那你说我现在杀谁?这县里最大的官都死了,你让我杀谁?”
钱甲指了指他身后。
秦禽无名火又起来了,“我警告你,你别再跟我玩故弄玄虚那一套,不管用了!”
直到真的有人一脚把秦禽踢翻在地,钱甲和南无也被人擒住的时候,秦禽才意识到,是救援的官兵到了。
三人被擒住,火把才被点亮,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了,衙门内的惨状被火把照了个通透。钱甲一行人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就地审问。
为首的官兵询问到,“这人是你们几个杀的?”
领头的仔细打量着自己抓住的人,一个是疯疯癫癫的呆头书生,一个是假模假样的江湖道士,还有一个灰头土面的瘦弱地痞,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