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念完,然后帮锦囊和信纸都塞在了路人手里。
很神奇的,路人也没有说什么,他看着手中的东西,竟生生的流下了眼泪来。两个徒弟都觉得很惊奇,这路人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师傅给有缘人算卦不收钱,你如果想知道更多,回家之后打开锦囊,你自然就知道应对之法了。”
路人擦了擦眼泪,点头如捣蒜,甚至跪地叩谢起了疯道人。搞得秦禽都觉得,这个路人也是钱甲花钱雇来的托儿。
在大街上这么一闹腾,许多沿街商贩都知道了有一个神机妙算的道人在路边摆摊算卦。平头百姓算卦的不多,如果不是家里真的遇到了走不通的死胡同,人人都想着家丑不能外扬,根本不会走到摊位上算卦,不能把自己的命摊开给别人看。
路人能坐在卦师前问卦,那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了,才会过来问天。
人都是触景生情的动物,摔碗只是在筛选出能被此触景生情的人。
无非就是生活过不下去了,才会摔碗筷。
更加细分下去的话,就是家里有老人赡养不过来了,家里没米了,家里死人了,家里待不住人了,总之一定和家有关。
特别是现在镇上闹鬼怪,能来问卦的,就更是对前路无望的。
钱甲早就写好了纸条,能坐在眼前的,出不了这个框。现在把这些困境当街念出来,很容易就能得到路人的共鸣。
锦囊里是一根树木的断枝,里面留了一张纸条,“能活就能活。”
能分神去栽树的人家,自然是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的。
摊位前陆续有了更多的人,把南无和秦禽可忙坏了,钱甲只要坐在那里装瞎打哑谜就行了,南无和秦禽就要多费更多口舌,去解释瞎子卦师要表达的意思了。
平头百姓来算命的其实不多,大家的生活都过得差不多,周围人怎么过,自己就跟着怎么过。更多来算命的是已经有了一定产业规模的商贩,已经瓜分了一些田地的庶民和一些抱团的行脚商。
“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啊,我家师傅今天一天都在这,宵禁之前都在这,我们今天不吃饭,会一直在这里算卦,大家不要着急。”南无扯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