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甲在复原如初的衙门内踱步,“阴德都是设计出来的游戏规则,他们那帮设计规则的都不遵守,我为什么要遵守啊。”
“而且我是真的在做事好不好,我真的想打造出这么一个三界之地,你不觉得很有趣吗?”钱甲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他的信念感非常强,他相信自己说的谎言,并且有强烈的愿望和强悍的行动力去执行他的骗局。
魏落英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哒哒哒”由远及近的马车声从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这次可是货真价实从中央下来的赈济大臣。知府身上搜的印可是排上了用场,写好书信往朝廷一送,天师再里应外合,这安置流民的项目便随即启动了。
赈济大臣也是人在家中躺,圣旨就从天上掉下来了。他明明好好的吃着赈灾的回扣呢,这一项转移流民的任务就从朝廷里派发下来了。
他还想着进谏辩驳几句,正想着明日上朝要如何说,马车就到了府门前,这下是不走不行了。
圣上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刘大臣心情自然是不怎么样的。
即便路程都已经过半了,他还是觉得荒唐。他拿着地图左看右看,实在是没想起这偏远地,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座城来。
行军还讲究个粮草先行呢,建造城池也需要材料吧。
要说这是新城,那这座城池是如何建立起来的,总得有运输的队伍吧,总得有通行的痕迹吧。但是这些通行的痕迹都找不到。
那既然都没有,便是一座老城喽。可老城的人口无论是规模还是结构早已固定。
加上这城池地处偏远又无战乱,除非在扩建一个差不多大的,哪里还能再放进去几万流民,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刘大臣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事出蹊跷,皇帝再如何相信国师也不至于把改善民生的权力交到旁人手上吧。
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皇上应该是比谁都懂。
刘大臣一路上就这么自己瞎琢磨,再不满又能如何,圣上的旨意无法违抗,只能是到地方之后随机应变了。
赈灾的银两确实是要换一种要法了,这赈灾赈了三四年,灾情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若是流民到了新地方之后,又有新的法子要钱,那出这趟差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