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甲再洗陷入到了被施虐的臆想中,他回想起自己被各种刑具折磨的场景中。
他开始回忆那种被各种恶意折磨的感觉,他总是这样无意识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困局,他总是主动把自己放入困境之中,通过破解各种难题,为过去的自己找到解脱。
“疯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回去?”那恶鬼把钱甲提了起来,狠狠地捏住他的嘴,就差把钱甲的嘴捏碎了。
“呜呜呜呜呜。”钱甲想说话,但是根本开不了口。
恶鬼松开手,钱甲又吐对方一脸口水。
“你他妈个疯子!”恶鬼把钱甲扔到了地上。
“妈的,他就是个神经病!你们要相信一个神经病能让我们回去吗?”那恶鬼抹掉脸上的口水,向周围人说话。
就在此时,土地公抬起了一只手展露神迹,漫山遍野开出了不知名的小花。
花苞绽开,花香如同镇定剂一般,让所有恶鬼的心神安定下来。
那只暴躁的恶鬼,上一刻还暴跳如雷,遍地的野花盛开之后,他像是一个突然被安抚情绪的小孩,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他弯腰从地上摘下了一朵小花,放在手心,茫然的看着四周内心一片平静。他不是忘记了刚才的记忆,他只是内心一下子便缺失了所有的动机。
好像连生气的理由都消失了。
钱甲就躺在那一片花丛当中,仰面朝天,看着澄澈的天空,“没有信念就闭嘴吧,好像你们否定我是骗子,就能证明你们是真的一样。”
罗浩也闻到了这一阵让人变得空旷的花香,他的心绪一下子就空了出来。
这种空不是记忆的缺失,他什么都记得,只是他好像一下子看破了所有事物的本质。
这个疯子好像带领着他开悟了,他脑子里所有的过往都变成了荒诞的戏剧。
他好像成了戏台下的观众,他以观众的身份坐在观众席位上,观看自己荒诞的一生。
他看着自己出生,看着自己长大,看着自己慢慢生长出意识和喜恶,看着自己对所有的事物慢慢产生好奇,又在枯燥且重复的平凡中,从好奇走入麻木。
他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自己的内心戏,他开始不理解自己做所有事情的动机。
“崽崽,你长大之后,想当什么呀?”罗浩模模糊糊听到了画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