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倚着窗,眉眼恹恹,“你若是不想再待在衔雪院,我可以帮你去跟他求情,送你出府去。往后,你就过自己的日子去罢。”
“奴婢哪儿也不去。”蒹葭摇摇头,来求她,“姑娘,您别赶我走。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您把我赶出去,我便无处可去了。”
“原是和我一样的可怜人。”
沈清棠幽幽叹,“罢了罢了,你愿意留下便留下罢,我只怕你日子难过。”
的确难过。
衔雪院只她一人得知内情,但凡裴琮之过来,上前伺候,端茶侍水的只能是她。
采薇,白露虽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对主子的事多加置喙。好在裴琮之事忙,也不常来,大多时候只是来看看沈清棠,略坐坐便也走了。
沈清棠从未给过他好脸色,总是神情淡淡。
他也耐心哄她,“听说妹妹今日午膳用得不多,可是膳食不如妹妹的意?明儿我去如意楼给妹妹单请个厨子回来。妹妹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