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将我们冲进石窟时，三十具婴孩骸骨堆成的祭坛正渗出血水。 陆月举枪打碎岩壁，炸出的军火箱里码着AK-47——枪托上的编号与林英父亲的配枪完全一致！
"林警官，令尊的配枪保养挺好啊？ "我擦掉枪油抹在岩壁，显出的指纹竟与上周连环枪击案的弹壳匹配！ 林英突然调转枪口："这枪三年前就报过失窃！ "
石兰的直播镜头突然从骸骨堆亮起："家人们！ 杀人医生祭拜邪..."我甩出骸骨腿骨砸碎镜头，飞出的内存卡插入枪管——播放的竟是二十年前林英父亲持枪训练的视频！
"我爸用空包弹训练！ "林英突然抢过AK卸下弹匣，滚出的子弹壳内壁刻着苏氏集团钢印！ 陆月突然冷笑："空包弹能打死人？ "她扯开骸骨寿衣，心口的弹孔边缘呈放射状撕裂！
苏绾绾的声音从骸骨堆传出："哥哥，这些寿衣都是你的尺寸！ "我撕开寿衣袖口，缝着苏氏制衣的质检单——日期竟是我被抱出产房那天！
"这寿衣布料浸过防腐剂！ "陆月突然把我按在骸骨堆，军刀划开布料夹层——渗出的福尔马林混着她鼻血滴在我唇角："小奶狗，你八岁时偷过医学院的防腐剂？ "
我翻身将她压在枪箱上："是你爸教我偷来治你伤口！ "扯开的领口下，她锁骨旧伤疤泛着防腐剂浸泡后的青灰。 林英突然举枪："这伤口是三棱刺造成的，和骸骨上的..."
整座祭坛突然塌陷，骸骨口袋里的钞票雪片般飞出。 我凌空抓住一张——1999年版的百元钞冠字号，竟与上周贫民窟火灾现场发现的赎金一致！
"江白！这具骸骨口袋有你的处方！ "林英吼着甩来张泛黄纸片。 我两指夹住纸片对着火光："这是治疗先天性心脏病的药方，开给..."突然住口，患者名字处按着苏绾绾的婴儿脚印！
陆月突然踹飞枪箱，砸碎的木板里掉出本相册。 她踩住相册冷笑："小奶狗，这是你满月照？ "照片上的婴儿后背，胎记位置与苏绾绾锁骨下的烫伤完全重合！
石窟突然灌入洪水，我们被冲进地下甬道。 陆月突然环住我脖子："闭气！ "她撕开我的衬衫裹住两人口鼻，布料浸水后显出的路线图直通贫民窟下水道！
"你他妈早计划好的？ "我在水浪中吼着，她突然咬住我耳垂："当年你在这救过我！ "激流冲来半截木箱，箱板刻着八岁时的涂鸦——"陆月是猪"！
浮出水面时，三十个贫民窟孩子正举着蜡烛围拢。 "爸爸..."为首的男孩举起破碗，碗底粘着张照片——正是我被偷拍于上周在诊所给孩子喂药的画面！
石兰突然从人堆钻出："江医生，孩子等你开饭呢！ "她掀开的铁锅里漂着死老鼠。 我甩出银针钉穿鼠尸："这老鼠吃过抗凝血剂，你们下毒挺下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