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霉味混着海腥味直冲脑门,林英的指尖擦过供桌上两个褪色的牌位。 "林楚红之女,1992.7.25"的刻痕旁,另一个牌位歪歪扭扭刻着"苏承嗣",漆皮剥落处露出新鲜木茬。
"这破牌子是上周新刻的! "陆月用匕首刮了刮刻痕,"苏家想引你来这儿。 "
守祠的老头蜷在藤椅里打盹,脚边的炭盆突然爆出火星。 林英蹲下身添了块木炭:"阿公,当年我妈生的是双胞胎? "老头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枯槁的手指向神龛后的暗格:"你娘临死前……塞了东西……"
暗格里掉出个铁皮饼干盒,锈迹斑斑的盒盖上贴着九十年代的美少女贴纸。 江白用镊子挑开盒盖,泛黄的出生证明上并列印着两个脚印:"左脚六趾……你还有个兄弟! "他举起放大镜对准脚印,"苏家遗传的六趾症,你脚上可没有。 "
"放屁!"林英扯掉鞋袜,脚趾在青砖上蜷成拳头,"老娘五个趾头长得齐整! "话音未落,陆月突然拽住她手腕——供桌下的炭灰被海风吹散,露出双人襁褓的焦黑残片,绣线还能辨出"LY"和"SC"的字母。
祠堂木门吱呀作响,穿旧警服的老头拄着拐杖跨进来。 林英的霰弹枪刚抬起又放下:"教官? "这老头是她警校的搏击教练,三年前因伤退休。
"小崽子出息了,"教官的胶鞋碾着炭灰,"连亲弟弟都敢杀。 "他甩出张泛黄的照片,1992年的产房外,年轻的他正把个啼哭的婴儿递给穿白大褂的男人——那医生胸口别着苏家船锚徽章。
陆月的枪口悄然对准教官后心:"你递孩子的手势可不像正经警察。 "
老头突然咳嗽着瘫在藤椅上,袖口露出溃烂的伤口:"苏家给我打了十年毒针……"他扯开衣领,锁骨下的北斗七星烙印已经溃脓,"那孩子被扔进沉船当祭品前……我偷偷换了人……"
江白用手术刀挑开他伤口,挤出条死透的寄生虫:"这虫卵和游艇上的一模一样! "刀尖突然顿住——虫尸肚子里卡着半枚警徽编号,正是林英父亲的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