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视...水到渠成。
随着芮妖游离他们，在看似没有目标的追寻了片刻后，忽的扑向了废墟内的一处黑暗裂缝之中。
林封的气息就在这里。
向下探索去，芮妖很快来到了气息最为浓郁的一处角落里。
邪生邪的话一直干扰着他的想法，但不可否定，这场计划之中林封是邪生邪的核心关键，只要跟着他就能规避邪生邪大部分的算计。
只是...
这是林封的骸骨，一具沾满了藤壶和珊瑚的骸骨，甚至因为他让这里生长出了无比茂盛的珊瑚群，更是让散落了无数的养分，让下方的裂缝内遍布藤壶。
“小哥的意志呢？”芮妖疑惑，但也没有上前，试探着用自己的意志挑弄了一下对方后，顿时感觉到了千千万在这里欢跃的细小生命。
“等等，老大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是让小哥来帮助他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
芮妖心中的念想顿时被否定了一大半，不过早在开始之前他岂能没有预料到，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这个小哥还真的不一样啊，不知道老大到底安排了什么。”
芮妖环视四周，这个世界的秘密他知道不少，但有关林封此刻的变化...他也一知半解，相比之下他更加清楚这个世界内存在的泛意识体。
一个宛如病毒一般的泛意识体，由无法修炼邪元道功法的藤壶，却以功法的姿态展开，在这个世界内化了上千年的时间，最终聚集出了足以改变一切的生物集合大脑。
那是邪生邪专门用来让这些没有任何意志的生命，甚至是不会诞生思想的生命体迅速产生意志的功法。
就好比每一个只会记忆和传递信息的脑细胞一样，最终聚合成了能够疯狂思考的泛意识体。
如果林封的意志会去哪里，那肯定就在这个泛意识的集合体内！
芮妖的目光一变，毫不犹豫的化作了一团液体，流入了这片大海的中心区域。
很快，他的目光发现了一片微弱的白色荧光，某种细微的波动正从中跳动而出，随着一道道的荧光的扩散，消失在了海洋的黑暗之中。
这个世界的泛意识正是使用光来传递信息，他们的意识流不是电，是无数散落的光芒，在没有正确的组合和排序前，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探查到里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