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这一包是糖霜,是吃的甜食,这一包是肥皂,用来洗澡沐浴的。”
怎么是没听说过的东西。
但身为户房主事的曹文杰,也不好向泥腿子请教。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客套话还是得走一遍。
曹文杰笑道:“在宁州城中,若是有什么麻烦事,大可来寻我。”
酒过三巡之后。
曹文杰没了那一本正经,话语也变得多了起来。
“晏老弟,你可知道,哥哥在户房干了二十年,从未出过错,你到州衙打听打听,说起我曹文杰,哪个不竖起大拇指。”
没错!
面红耳赤的曹文杰,改了对晏羽的称呼。
晏羽也趁机套起近乎。
“那是当然,曹大哥是咱西乡的门面。”
晏羽对宁州知之甚少。
只是知道,后世修水县、铜鼓县,都属于宁州。
有如此良机,了解当下环境。
晏羽便主动引起话题。
“不知道咱们宁州,有多少人口田地?”
“人丁口,良田亩。”
曹文杰没有过多思考,自信回道。
怎么才这么点。
后世两县加起来,可是有百万人口的。
“人口这么少吗?就我那二房源村,都有两百来人。”
“哈哈!这是户房帐上人口,难道晏老弟家的田地,都需要缴纳赋税吗?”
曹文杰拉低了声音,笑着说道。
这还真是,除了三亩水田,在官府那有备案。
万历朝后开荒的田地,都未缴纳过赋税。
就西乡那山沟沟里。
若没本地人带路,别说清查田地,村落都找不到。
“老弟明白了,民不举,官不纠。”
“宁州不比其他州县,山高林密的,横跨两三百里,就州衙这点官吏衙役,是没法清查的。”
“那依曹大哥估计,咱们宁州有多少田地。”
“太乡陈进知道吗?他是咱们宁州最大粮商,每年都要收购七八万担粮食,卖去洪都府。”
粮商陈进,专门跑宁州与洪都府。
晏羽也不关心宁州人口田地了。
“曹大哥与那陈老板相熟吗?小弟想与陈老板谈谈合作,我这些货物,洪都府还没人卖。”
“一句话的事,改天我与那陈进,打个招呼就行。”
太乡陈进,晏羽死死记住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