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发现虞棠眼底的怒火，沐娇娇赶忙起身，拽住了她的衣角：“你怎么了？”
“娇娇？你怎么在这里？”虞棠有些意外。
“你突然给我发了一堆乱码，这里在我家附近，我出来买东西，正好看到你蹲在角落。”
看着沐娇娇满脸担忧，虞棠拿出手机。
原来是她刚才一边在微信列表乱划，一边想事情，正好误触了沐娇娇的对话框。
虞棠再次垂眸看向沐娇娇时，正好被她亮晶晶的视线蛰到了。
她总觉得，那视线好像什么毛茸茸的乖猫，看到非常喜欢的宝贝一样纯粹。
虞棠疑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对不起！”沐娇娇满面通红咬着唇，低下头搅着手。
那模样，就像被喜欢的男孩子发现，窘迫而又期待，又偷看了几眼。
虞棠心情好了一些，生出逗她的心思：“你眼睛都快粘我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女生呢。”
“我…我没有！我真的…”
沐娇娇脸红成娇艳欲滴的果子似得，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拉着虞棠跑。
冒着一头雾水，虞棠一路被拉着拐了几个弯，这才停在几栋老旧小区门口。
潮湿难闻的楼道门口，散发着垃圾的臭味儿，好像繁华都市外为数不多的落寞。
虞棠看向这栋楼，没来由觉得这样的地方，好像会下来一位救赎文中倔强又高挑的少年。
想到顾祁，虞棠鼻子一酸，已经被沐娇娇带到五楼门口。
性子软糯的少女，把虞棠推进家门，这才压低声音。
“我刚才担心你，把外婆一个人放在家里，才出去找你的，你先进来等我一会儿好吗？”
虞棠点头，见沐娇娇拘紧的把破旧沙发收拾开，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她嫌弃。
她大步坐在沙发上，沐娇娇眼底松了一口气，赶忙推开不远处木头门进去。
环顾四周，虞棠发现沐娇娇生活的地方，简直不能用悲惨来形容。
角落里，放着老旧的电磁炉跟锅碗瓢盆，这个客厅角落就是做饭的地方。
另一个角落，放着不知哪里捡来的塑料瓶子，压扁整齐的捆起来，不远处就是花花绿绿的小木床。
这个称之不上客厅的地方，却是沐娇娇每天生活的地方吗？
想到沐娇娇用不起卫生巾，虞棠心中五味杂陈。
连供暖都没有，她冬天到底怎么过的？
虞棠几乎没有思考，起身将防盗门虚掩，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