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苦笑:"你觉得一个拒绝食物、水和医疗帮助的人能算'好'吗?"
文暖暖走到门前,轻轻将掌心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商司瀚,是我。"
没有回应。
"我见到楚家人了。"她继续道,声音轻柔却坚定,"他们告诉我关于我父亲楚景问的事...还有他和初荨的事。"
门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挪动了位置。
文暖暖从颈间取下凤佩,从门缝下方滑进去:"你看,我一直戴着它。就像你一直戴着龙佩一样。"
漫长的寂静。就在众人以为又要失败时,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开了一条缝。
温玉惊讶地挑眉,李克则倒吸一口气。文暖暖对众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独自推门而入。
———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文暖暖站在门口,等眼睛适应这片漆黑。房间里有种压抑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和冷汗的味道。她摸索着向前,脚尖碰到了被丢弃的助听器。
文暖暖将李克给自己的助听器放入了商司瀚的左耳,因为坐得太久,商司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别开灯。"角落里传来嘶哑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光,看到商司瀚蜷缩在墙角。他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头发凌乱,眼神锐利如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光。
"出去。"他重复道,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文暖暖没动,而是缓缓蹲下身,将凤佩放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我带来了初荨的日记。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描述你母亲的吗?"
或许是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或许是母亲的事情让商司瀚的呼吸明显一滞。
文暖暖翻开日记本,借着门缝的光线轻声读道:"'1998年9月15日,今天又见到余樱姐,她给我看了小司瀚的照片。那孩子眼神清亮,像极了他母亲。余樱姐说,等我的宝宝出生,就让他们做玩伴,如果是一男一女...'"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商司瀚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为什么...回来..."他声音破碎,"楚家能给你...更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