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演武场,剑气纵横。
我盯着场中激斗的两道身影,掌心沁出薄汗。
秦风的青竹剑如灵蛇吐信,与李承言的玄铁剑撞出串串火星。
这是武当与华山两派年轻弟子的切磋,却隐隐带着门派荣耀的较量。
"掌门师兄,喝口水吧。" 李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瓷盏贴上我僵硬的掌心。
她是华山派来的观摩弟子,此刻却站在武当阵营,指尖拂过我手背时,竟让我想起十年前初入江湖时,在山涧中饮过的清泉。
我喉头滚动,目光却舍不得移开分毫。
秦风的身法愈发灵动,将武当 "以柔克刚" 的剑意融入每招每式。
他不过十六岁,却已能把 "流云剑法" 练出七分神韵 —— 那是我三十岁才参透的境界。
李承言的剑风渐乱。
这个华山首徒,此刻额角青筋暴起,招式间满是大开大合的刚猛,却屡屡被秦风借力打力,剑身数次险险划过自己衣襟。
场外武当弟子的欢呼声浪越来越高,连华山派的随行者都忍不住交头接耳。
剑光骤然暴涨。
李承言一记 "力劈华山" 携万钧之势压下,秦风却不闪不避,青竹剑突然放平,如春风拂柳般切入对方剑势空隙。
这招 "拨云见日" 是我昨日才在晨课中讲解的,此刻竟被他临场化用,妙到毫巅。
"当 ——!"
玄铁剑被震得脱手飞出,李承言踉跄后退三步,胸口起伏如鼓。
秦风的剑尖停在他咽喉寸许,手腕稳如磐石,却未再进分毫。
少年眼中闪烁着尊重,而非胜利者的傲慢:"承言兄,承让了。"
演武场寂静三息,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我看见华山派领队陈文伯的脸色青白交加,却不得不抱拳:"武当剑术,果然名不虚传。"
我走上前,重重拍了拍秦风肩膀。
少年额角汗水顺着剑眉滴落,却仍挺直脊背,像棵在山风中屹立的青松:"为师教你的,是 ' 点到为止 ',不是 ' 手下留情 '。"
他眼底闪过狡黠:"弟子记得,只是见李承言兄的剑穗编得精致,怕砍坏了不好向华山师姐们交代。"
这话惹得周围弟子哄笑,连李婉都忍不住掩唇轻笑。
陈文伯的脸色更黑了,却无话可说 —— 毕竟规矩是点到即止,秦风的分寸拿捏得无懈可击。
然而,就在活动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一股暗流涌动,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出现。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武当派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好像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