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梒抱得更用力:“槿儿,羞辱过姨母的,无论是谁,都会付出代价。夫君,不会让姨母就这么走的。”
白捷虽在死前受过被休弃的屈辱,好在,她有真心为她的娘家。
让她走得有了尊严。
本来她应该是尊贵的亲王妃,是要按照王妃之礼下葬的。
现在,她只能以白家女的身份,葬在白家的祖坟。
她死前留过话,要和母亲近一些。
白鹏程含泪应下了。
他和夫人年少相识,感情甚笃,生育了两儿两女。
如今,两个女儿都因皇上的忌惮,女婿的宠妾灭妻走了,是他的失职。
他对不起辛苦为他生儿育女的发妻。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悲痛可想而知。
只是一夜之间,他变得更为苍老了,就连路都走不稳了。
姜槿为外祖把了脉,除了劝他一句苍白的节哀顺变,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白捷的离世,她自己都难以接受,何况是外祖呢?
白执和白扬两个舅舅也是哭得双眼红肿,没有心思再管别的事儿。
本来,这后事轮不到姜槿来操办,但她还是坚持和于如诗一起为白捷,擦手,洗脸,换了她生前最喜欢穿的衣裙。
接下来的事儿,就让外祖白鹏程帮忙操办了。
当白捷被抬走后,秦暮梒一直都是抱着姜槿的。
姜槿就和一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像于如诗那样哭泣,但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半晌,她才悲痛说道:“夫君,姨母明明答应我们明年春日大婚,她要来添妆的,她骗了我。”
秦暮梒眼中满是担忧:“槿儿,难过就哭出来吧!”
姜槿摇了摇:“我不哭,哭有什么用?我要为姨母报仇,姨母把诗妹妹托付给我,我还要好好护着师妹妹呢!”
就是,哭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让她的心更痛,那种毫无意义的眼泪根本没有办法宣泄她心中的愤懑和痛苦。
于玄夜,于玄朗,此后,就是她的仇人。
就在这时,门房的下人来说,于玄朗到了。
姜槿眼中的杀意尽显,恨不得冲到他的面前,将他杀了。
秦暮梒皱眉:“槿儿,这位齐王竟如此狠心,现在来国公府闹,这是要姨母走都走得不安心啊!”
姜槿紧咬牙关:“夫君,他狠心的地方,何至于此……”
接着,姜槿就把于玄朗修炼长生之术的事儿和秦暮梒说了。
“真没想到啊!一向胆小的齐王私底下这么变态。”秦暮梒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