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英正在神思,突然听见李正瑞在问杨天盛,“杨老兵,你冲洗牛圈,这样提水过来方便吗?”
秦天赐一听,脑袋豁然一震,这两天心中寻思的问题,有了答案。
水!
这大山里比不得丘陵,更比不得平原,土层以下,绝大部分是岩层,打井都困难。
大多村民村民,一直沿用千百年的生活方式,饮用山涧小溪的清泉水。
杨天盛家,就是如此。
山泉水确实甘甜,但水源脆弱。
遇见大旱,人畜饮水怎么办?
还有那么多魔芋田,又怎么办?
不发展经济,有了大旱,无非派送水车送水,生活用水相对少,好解决。
现在到处养牛,种了魔芋,遇见大旱,那就灭顶之灾了。
“秦天赐…,秦天赐…”
秦天赐想得出神,李正瑞喊了他两声,他都没听见。
怪不得自己心里,最近一直忐忑,原来是三界修水利设施的经历,在潜意识里警示。
“秦天赐,你耳朵聋了吗!”李正瑞手指着秦天赐,开口骂道。
和他随行的市里同志,都替秦天赐捏了一把汗。
他们知道两人曾经共事,但关系如何,是否密切,都不知晓。
如今见李正瑞板起了脸,都以为秦天赐疏忽领导,李副市长要借势立威。
新官上任,三把火,标准套路!
褚红英上前推了推秦天赐。
哪知道秦天赐却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径直往杨天盛家取水的地方走去
秦天赐细思极恐,心里哪里还有领导,他现在想的是旱情,背上都出了冷汗。
枪手追杀他都没怕过。
他现在怕!
这要是牛没水了,魔芋旱死了,那真的像老爸骂得一样,该拉去枪毙!
李正瑞见秦天赐如此,知道秦天赐在思考什么大事情,急忙追了上去。
“你个倒霉鬼,发啥神经了?”用手指戳了戳秦天赐脑袋,凑近他耳边,李正瑞小声问道。
一群人搞不懂状况,远远跟了过去。
秦天赐回了神,没好气地小声骂道,“就怪你和庄勇,老说啥倒霉鬼,这下可能真有麻烦了,烦!”
两人在前面叽叽咕咕,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