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有钱啊,明年再说了。”刘奉贤的钱袋子空荡荡,他得精打细算。
“先勘查规划,有钱了再弄。”
“财神,你得去催催,水利口、农业口,该拨的款还没到账,抗旱资金也只听见响动,不见踪影,我有点支持不住了。”刘奉贤捉襟见肘了。
“庞霞问了书记的,下个星期,很多拨款就到了,流程要走完,手续要完善,已经够快了。”
“县域一级是最难的,穷县要想发展,要脱颖而出,不但要付出精力,还要承担项目失败的风险,胸怀理想的县处级干部,黯然离场的多如牛毛。”
秦天赐开车,谷映霞和刘奉贤坐在后排,靠在老刘肩上,谷映霞插了话。
“不管了,已经冲锋,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哪怕失败了,真失败了我来承担责任,大不了回去当我村干部,还清闲。”
秦天赐望着前方的道路,语气坚定。
“秦天赐,你想要当村官,除非自毁前程,不然就是在做梦,我还在车上呢,你骗鬼差不多,哼!”谷映霞一声骄哼。
“嘿嘿,我命苦啊!”秦天赐立即变了风格。
“废话,误导老刘,这些话,留着给芸嫣妹妹讲,好好开车。”谷映霞笑骂道。
八点刚过,秦天赐来到了清江酒店,刘奉贤回了父母家。
清江酒店,是前年刚落成的,四星级酒店,在县级城市里,并不多见。
祝光建这次,简直是豪横到了极点,今天酒店包场。
估计这次婚礼的开销,没有一千万,都得花费大几百万。
“值得,我们愧对女儿,没有照顾好她的童年,在她成年后,我们也没有支持过她,这次花点钱,都是幸运,晚几年找到她,我们还没这花钱的机会。”
祝光建俩口子,给战友们的父母,解释起大手大脚操办婚礼的原因。
大厅门口,摆着喜烟喜糖。
时间还早,祝大老板和战友们的父母,都在大厅里。
秦天赐刚走进去,祝光建等人就迎了上来,“天赐,辛苦,你来得早啊。”
沈成操着江北口音说道,“你就是老秦的儿子啊,经常听沈忠提起你,果然是个大帅哥啊!”
王建等人的父母,也七嘴八舌招呼了起来。
秦天赐点头哈腰,不停请安。
“拿两包烟揣着,今天你递烟的时候多。”
徐红玉的父亲徐运成,康媛媛的父母,都和秦天赐熟悉,一人递了一包好烟给他。
秦天赐也不矫情,接过了烟。
“这啥情况,只看见伯父伯母,那些主角呢?”秦天赐问道。
“昨晚工地上突击浇筑混凝土,一点多钟才到清江,有些累了,还在睡觉呢,闺女们去化妆店里化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