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说完,便缓缓起身,往内室走去。众人见状,也不再多留,纷纷起身告退。
是夜,钦天监奏报"西南有赤气贯紫微",宜修捧着星象图轻笑:"好个椒房之喜。"
她指尖划过二十八星宿,"去告诉齐嫔,三阿哥该学学《孝经》了。"
延春宫(看了一下地图,这个地方离养心殿特别远。)余莺儿盯着铜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突然砸碎妆奁。
花穗跪在地上捡碎瓷,听见她癫狂般呢喃:"椒房......"
月色被浓云遮蔽,延禧宫的廊下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
赵常在抬手将一袋银子塞给余莺儿的贴身宫女花穗,低声道:“你家主子近日可还好?”
花穗浑身一颤,攥紧银子:“小主夜夜惊梦,总说…总说什么逆风如解意……。”
赵常在轻笑,指尖划过廊柱上斑驳的朱漆:“莞贵人如今圣眷正浓,若哪日想起那桩旧事……”
她故意顿了顿,“你家主子怕是连冷宫的炭火都用不上了。”
余莺儿蜷在榻上,手中死死捏着一支褪色的红梅绢花——那是她冒领倚梅园恩宠时戴过的。
花穗跪在一旁煽火:“奴婢听说,自打莞贵人从行宫回来享用的是嫔位的待遇,这次进贡的水果碎玉轩分的和景仁宫皇后娘娘那一样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