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正捧着本蓝皮册子对着隆起如小山的腹部轻笑。“你们两个小家伙,可要好好听额娘讲。”
“随着弓箭的射出,眼前之人直挺挺的倒下,永琪急得满头大汗,那姑娘的素白裙裾上开出血色梅花......”
又忽然掐着嗓子学起男声,“‘快来人啊!',却见那女子颤巍巍举起染血的帕子——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话音未落,自己先绷不住笑倒在引枕上,肚里两个小祖宗似乎感应到什么,隔着轻容纱衣顶起小小的鼓包。
雍正立在珠帘外看得痴了。鎏金烛台上跳动的火光为年世兰镀了层金边,连鼻尖沁出的细汗都似缀着碎钻。
原本以为世兰在给腹中的孩子读些诸如《三字经》《弟子规》之类的启蒙读物,可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眼中含笑。
不愧是世兰,这般鲜活模样,倒比初见时策马英姿更教他心颤。
“这夏雨荷莫不是济南府的秀女?”他故意将玉佩撞得叮当响,惊得年世兰手中书册差点滑落。
“禛郎!”年世兰摇晃着起身,月份大了,身子沉得很。
颂芝慌忙去扶,却被雍正抢先揽住那截愈发丰腴的腰肢,掌心触及的温热让他喉头发紧——怎么都有孕八月还是这样动人。
年世兰就着雍正的手腕借力,孕中丰润的指尖点在他蹙起的眉间:“兰儿正忙着给孩子们讲故事呢,禛郎倒好,躲在帘外当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