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装作一脸懵懂，歪着头说道：“十四阿哥和禛郎一母同胞，在王府的时候又是您眼看着长大的，有出息那是自然。”
“也好，你父亲和你大哥在朝中都是肱骨之臣。若是亮工此后留在京中，也无人敢轻视兰儿。正好可以给几个阿哥当太傅，教教他们骑射。”
“真的吗？那太好了！”
年世兰腹中胎儿猛地一蹬，她借机轻呼出声，顺势将雍正的手按在左腹：“禛郎摸摸，这小泼皮定是听见要见舅舅了。”
雍正眼底映出她娇嗔模样，眼尾胭脂晕开恰到好处的红。
“等哥哥回京，正好教孩儿们挽小弓射柳叶，省得整天在肚子里拳打脚踢。”
窗外忽起一阵穿堂风，卷着几片花瓣扑进殿内。
年世兰忽想起那年木兰围场，兄长一箭射落双雁，觉罗氏当着众人面拧他耳朵。笑意漫上眼角她故意拖长声调。
“要说管教孩子，嫂嫂可比哥哥在行——上元节那会，年富不过打碎个花瓶，嫂子愣是让他在祠堂抄了三日《朱子家训》。”
"竟有此事？"雍正挑眉，手中茶盏溅出几点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