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抬手叩门的动作骤然顿住,透过门缝,他看见珍嫔跪在蒲团上,珠钗斜坠,肩头微微发抖。
“可是,姐姐如此待我,我却入宫……”
雍正神色不明,又是一出“姐妹情深”。
是夜,养心殿烛影摇曳。
徐进良捧着绿头牌的手沁出冷汗,他偷眼觑着御案后的帝王,见那墨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该翻牌子了。”若是今晚再无结果,明日怕是又得被太后娘娘叫去责罚一番了。
雍正忽然想起日间在慈宁宫听到的动静——乌拉那拉氏的哭腔混着太后的训斥,倒像是专门演给自己听的戏码。
“去承乾宫。”
徐进良大喜,忙不迭地应道:“嗻!”,而后迅速转身,派了一名小太监火急火燎地前往承乾宫,提前告知珍嫔做好准备。
珍嫔站在铜镜前反复调整珠钗,却总觉得鬓边那朵宫制绒花比不上宜修戴的东珠步摇。
“罢了,素净些,本宫记得她最爱素净。”
不一会,承乾宫外的宫道上传来脚步声。
“娘娘,皇上到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珍嫔福身时,雍正瞥见她身穿月白寝衣,乌发未绾,斜斜垂落肩头,几缕碎发拂过如玉的颈侧。
又想起日间在佛堂外听到的对话。他伸手扶住她,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肌肤,忽然开口:"听说你晨起要诵三卷《妙法莲华经》?"
珍嫔一愣,抬起头未施粉黛的面庞泛着珍珠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