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相，无形！”
“吼！”
一声龙之嘶吼响彻，然后，“砰！”
白衣女修又一次被砸了出去。
这一次，她还是和之前一样跌落，但不一样的是，她全身上下都在刚刚那一瞬间受到了大小程度不一的损伤，她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好不凄惨。
而在她的手边，那轻纱样式的下品宝器已然裂成了两半。
虽说下品宝器不该这般脆弱，可它本就在赢长苏的攻击下出现了裂痕，如今又被水龙正面撞击，自然承受不住。
只是这一点，却没有几个人知道。
看着地上碎裂的宝器，众人眼神各异。
唯有江鹿聆、赢长苏两人的重点皆不在此，他们十分有默契的看着那白衣女修，然后异口同声道——
“天晴？”
白衣女修的身子狠狠一颤。
“诶？”
而另一边，江乘风他们纷纷露出了惊疑的神色，对于天晴这个名字，在场的众人都有所耳闻，哪怕没见过，但天晴作为天衍门的首席大弟子，在整个修真界中都有不小的名气。
可也正是如此，才更让人讶然。
随着面纱的掉落，白衣女修的面容已然彻底暴露在所有修士的灵识之下，因此，他们都看到了她的脸。
这个满面沟壑的老女人，是天衍门的首席大弟子，天晴？
这怎么可能！
众人之中最不敢置信的当属姚清音，她是见过天晴的，虽然因为自第一次见面开始，天晴的修为就压她一头，导致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机会探查到天晴的气息，但天晴的脸她却是清楚。
即便不算貌美，却也小家碧玉。
眼前这人，怎么可能是天晴呢？
只是不敢置信归不敢置信，有江鹿聆和赢长苏的肯定，姚清音却是第一个相信这件事的人。
她忍不住歪头去看：“她，怎么这样了？”
明明威压不减，灵力也依旧强横，为什么会出现这副年老色衰的样子？
难道是修行出了岔子？
这个猜测，也是江鹿聆眼下所想。
只是......
江鹿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因为修为相当，所以江鹿聆能清楚的看到天晴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死气，是矣，她和苏清晨是不一样的，她的寿数并没有缩短，而在寿命不变的情况下，修行出错好像成为了唯一的答案。
可——
她的修为明明很稳定啊......
“是肉身衰败。”也就在江鹿聆心生怀疑的时候，那一直在观察着天晴的赢长苏突然出声，“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了迷迭肉骨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