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判苦笑着接过,“不辛苦不辛苦……”
……
西殿。
熬出的药汤都是黑乎乎的一碗,宋稚绾瞧着就害怕,她现下精神好多了,力气也有了。
在锦被里抬起脚,轻轻地往萧琰怀里踩,软着气撒娇:“我觉得肚子好像不疼了,可不可以不喝。”
萧琰笑得温和,口吻却不容置否:“听话,喝完了孤哄今今午休。”
说罢,便将药碗捧到了宋稚绾跟前。
喝药若是一勺一勺地喝,那叫长痛,若是一鼓作气一口喝完,那叫短痛。宋稚绾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她喝得急,嘴边还缓缓流下一道黑黑的药汁。
萧琰伸手拿走那只空碗,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极具侵略性的清冽气息将口中药物的清苦卷走,萧琰顾着她现下身子虚弱,不敢太过放肆,倒是给了宋稚绾喘息的空隙。
亲着亲着,她便思绪游走,想到了张院判方才说的话,忍不住开始双颊发烫。
见她一张小脸越亲越红,萧琰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口。
湿润的唇瓣还贴在宋稚绾嘴角不舍得抽离,他气息不稳,哑声道:“乖,睡吧,晚膳孤让小厨房给今今做炙羊肉。”
说罢,萧琰便掀开被子躺在了宋稚绾身后。
那只汤婆子稳稳地捂在宋稚绾的小腹上,她轻轻挪动着身子,想往萧琰怀里蹭。
不料腰上却抵住了那熟悉的硬物。
她猝不及防地抖了下身子,身后立刻传来一声绵长的闷哼。
宋稚绾只知道话本里有女狐狸精,不知晓里头有没有男狐狸精,她觉得太子哥哥此刻就像个勾人心魄的男狐狸精。
要不然……
她怎么会“欲多而不遂”呢?
“别动。”萧琰的声音比方才哑得还要厉害,但却带着股蛊惑人心的低醇。
那只小腰枕就扔在床角不远处,萧琰一伸手便拿了过来,迅速将腰枕塞到了两人身体间,随后才重新揽住腰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不许说话,睡吧。”
身后烫人的灼热感消失,宋稚绾被抱着暖烘烘的,没一会便睡着了。
她这一睡,睡到了几近天黑。
殿里点上了烛火。
宋稚绾悠悠醒来时,下人正在搬走床边不远处的矮木桌,桌子上还有一堆摆放整齐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