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伤,难不成是内伤?
宋稚绾被他看得羞了,都羞到脚丫子了。
她抬脚在他怀里轻点了两下:“太子哥哥帮我把袜子穿回来。”
萧琰只当她是觉得冷了,扯过一旁的锦被遮住那双腿和脚丫子。
只是……
他的手还在锦被下包着那双脚丫子不放,“今今方才想跟孤说什么?除了蛇,可是还遇到了什么让今今害怕的东西?”
宋稚绾一想起那东西就一个激灵。
点了好几下头才道:“水蛭!是水蛭!比蚯蚓还可怕许多!”
“水蛭?”萧琰拧着眉回想了一番,“是在水田里的吗?”
“嗯——!是!”她说一个字便要点一下头。
萧琰知她去了水田里摸田螺,可那本子里竟没写她在水田里碰到水蛭。
她自小便最怕这些软体爬虫,定是要吓哭的。
该死的苍渊。
竟瞒了这许多。
萧琰想起她方才撩裙摆的动作,接着急问道:“可是水蛭爬今今腿上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宋稚绾吓得掀开被子就往他怀里躲。
告状似的仰起头看他:“就是爬我腿上了,好几条呢,可吓人了,吓得我连表哥摸的田螺也没敢吃。”
“夜里还做噩梦,梦见水蛭吸在我的腿上……”
萧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抱着人沉默了许久。
微颤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冷静和狠厉:“这庄子怕是和今今犯冲,孤明日便将庄子买下,叫人踏平了这庄子。”
可不是犯冲吗?
在他东宫里养了这许多年,连油皮都不曾破过一块的心肝肉,去那庄子几天,接二连三地受罪。
叫他如何不心疼?
宋稚绾眼神微微错愕,试图想让自己相信方才那话的确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太子哥哥说……说要踏平那个庄子?”她还是难以置信。
萧琰眼底的神色坚定无比,看着她轻“嗯”了一声:“将那庄子踏平,再请大师来将那处的风水改一改,盖个寺庙……”
啪——!
宋稚绾惊得一巴掌打断他的荒唐之言。
她双眼圆溜溜地瞪着他:“太子哥哥说什么呢?那可是曾祖母的庄子,我喜欢那个庄子,怎能说踏平就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