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着热气,浑身上下的血液沸腾着,可即便如此,脑子里想的也只是她会不会难受。
马车上的场景历历在目。
萧琰怕她醒后会羞得厉害,便也没有再将此事提起。
的确是羞的。
宋稚绾此刻就羞得浑身不自在,她推开他的手:“不、不难受。”
萧琰借着烛火扫了眼……,抬眸看她时一脸笃定:“孤不信。”
他是醉了,不是傻了。
“啊———!”宋稚绾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后又捂上他的嘴,“你不许说!”
萧琰看了眼唇上的手,模糊不清道:“孤不说,孤只是想……”
“啊!”宋稚绾欲哭无泪,抬脚在他怀里乱蹬,“你不许说你不许说你不许说!”
脸皮子薄呀,往日里亲一亲都要脸红上半天的人儿,叫她如何听得下。
宋稚绾被逼出泪花,杏眸水润潋滟。
像是知晓自己做错了事,萧琰软下眉眼,小心翼翼地往她颈上蹭了蹭,轻手轻脚地把人抱进怀里哄着。
“孤不说了,孤真的不说了,今今信孤。”他顿了须臾,才道,“今今不想,便算了……”
粗硬的发丝扫在下颌,痒痒的,宋稚绾看着身上“乞尾求怜”的男人。
心底反而空落落。
她吸了吸鼻子,好半晌才把话挤出来:“我只是……只是让太子哥哥不要说……”
没说不让……
大概天生聪慧的人即便是醉了也比寻常人要灵光许多。
萧琰倏地从她怀里抬起头,双眸放光,果真半个字也没说,只是手下动作利落。
身下的人又推了推他:“太亮了。”
床边放着宋稚绾方才等他时用过的小竹扇,萧琰一手不耽误正事,一手拿过竹扇,“咔”地两声,竹扇断裂。
他指尖夹起两片扇骨,往烛台一甩,寝殿的光亮霎时暗下。
“唔...我的扇子……”
“孤明日再给今今寻些更好看的来……”
人如月色醉,花似胭脂娇。
烛火烧了半截。
——
耳边响起些模糊不清的声响,宋稚绾渐渐回神。
床榻边放了盆热水和两块帕子。
宋稚绾咬着唇看他。
他肩上还有两个她方才咬下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