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才敛起眸中心疼不忍的柔色,看向乌薄迟时仿佛换了个人。
冷声问道:“二王子这是做什么?”
乌薄迟看着他脸上变换的神色,只觉得甚是有趣:“不过是想吓一吓她罢了,五皇子何必如此紧张,还在吾面前上演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
孤身在外住了十几年,所谓的妹妹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哪来的兄妹情深?
萧怀瑾盯着他,暗含威胁:“不管如何,她也是我的亲妹妹,还请二王子往后对她客气些。”
乌薄迟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宫道上往来的宫人不少,萧怀瑾没再说什么。
见他要走,乌薄迟反倒步子一转,从他萧国身旁擦过,低声道:“五皇子若心疼,便将她和亲嫁于乌苏,来日萧国若有变故,待在乌苏,也能保她周全。”
闻言,萧怀瑾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他垂下眉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变故?
若真有变故,萧国和乌苏相比,谁比谁安稳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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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萧淑华在宫道上被乌薄迟威胁了一道后。
她冲到东宫里愣是赖着不走了,连天黑了也是在东宫里睡下的,就差没拉着宋稚绾陪她一块睡了。
惠贵妃护女心切,惠贵妃的父亲知晓此事后,当即便告到了御前。
如今朝堂之上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觉得要以国事为重,若舍一公主便能换得天下安宁,那便是最好不过之事了。
另一派则认为乌苏并非诚心求和,即便是将公主嫁过去换来一时的和平,公主在乌苏也必将遭受践踏,这也是在践踏萧国的脸面......
萧琰每日忙着朝堂之事。
回到宫里还有个小姑娘日日操心不已。
虽说宋稚绾见他劳累不忍求他,可萧琰哪里会不知晓她心中所想。
夜里,萧琰抱着人从浴堂里出来。
瞧见她近日总是忧心忡忡的神色有些不忍,“今今方才去看过淑华了?”
宋稚绾闷闷地点头:“看了,绿筠说淑华这些日子总做噩梦,睡醒就说在梦里被派去和亲,日日挨打,难怪她白日里总叫我教她习武。”
她浑身光溜溜地沾着水汽,被裹在毯子里抱着,萧琰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拿毯子擦水珠。
擦着擦着。
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随即将手探去她腰上量了量,又抬手往上掂了掂,而后又往下探去,在她身上各处都仔仔细细探了一把。
半晌才道:“今今是不是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