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敲键盘的手指没停。
办公室里那股子紧绷感，似乎随着外头动静的消失淡了些，但他身上的寒意反倒更重了。
防御，只是刚开了个头。
“念念，你先去旁边歇会儿，喝点水。”顾青声音还是那样，听不出什么起伏，可那股子专注劲儿一点没松。
念念乖乖点了下头，大眼睛里还带着点刚才的吓着了的神色，她捧着自己的小水杯，轻手轻脚坐回隔间的椅子上，耳朵却还支棱着听这边。
顾青的电脑屏幕早就换了模样。
不再是守势，而是转成了进攻。
他顺着刚才那帮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仗着自己布下的“补丁陷阱”和对方撤退时没能完全擦干净的跳板信息，他像个老道的猎人，悄无声息地追了过去。
“创新之光”内部的网络防御，在他面前跟摆设一样。
他进去，跟在自家后院散步差不多。
权限一道道被打开。
文件服务器。
内部通讯系统。
项目管理平台。
那些加密的内部聊天记录，被硬生生解开了。
“目标：腾龙研发数据库，AI大工程先搞！”
“张总说了：核心代码必须拿到，‘灵犀’和移液枪的都要！实在拿不到，也要想办法把他们的数据搞乱！”
“用最高强度的DDoS做掩护，三号渗透小组负责钻底层漏洞！”
“事儿办成了，奖金翻倍！”
一句句指令，一个个名字。
清清楚楚地指向了这次攻击的幕后和具体执行人——张浩宇和他的那帮技术骨干。
“拿到了。”顾青低语，声音里透着冷。
他飞快地启动了预设好的程序，把这些聊天记录、那些发号施令的邮件、攻击日志，还有刚才抓到的攻击者真实IP和操作痕迹，一股脑儿打包。
多重加密。
直接传到了几个绝对安全的云端。
铁打的证据。
干完这些，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目光落在了“创新之光”核心研发项目的数据库路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