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的钢笔就搁在旁边,墨水瓶里的墨水在阳光下发着冷光。
“你这是打算出尔反尔?”司父坐在真皮椅上,背后是司氏的创业史浮雕。
“错了,我这叫兵不厌诈。”
“哼,放弃继承权,意味着你将一无所有,包括你母亲所留下来的一切。”
司北瑾拿起钢笔,笔尖悬在纸面:“如果我妈在的话,她一定会支持我去追求我想要的自由和幸福。”
司北瑾的笔尖悬在继承权放弃声明上,墨水滴在纸面晕开,像极了十六岁那年母亲葬礼上的阴云。
司父的钢笔在桌面敲出哒哒的节奏,与记忆中母亲临终前的心跳声重叠。
"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司父摘下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藏着不易察觉的动摇,"会希望你这样吗?" 司北瑾抬头,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比三个月前又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