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快去拿两张干净的椅子过来。”
“好…我这就去。”
在听到安守念的话后,杨波如梦初醒,急忙回过神来。
虽然不知道安守念要椅子有何用处,但还是转身去拿了两张干净的椅子。
没过多久,杨波就把椅子拿了过来。
“念哥,给你。”
安守念接过杨波递过来的椅子,然后将一张干净的椅子递给姜矜柔,轻声说道:
“头儿,接下来审问可能需要耗费一些时间,你先坐下来,免得久站劳累。”
“嗯。”姜矜柔微微一笑,接过安守念递过来的椅子,坐了下去。
“开水兄,这个椅子是给你坐的,接下来,我询问你每一句话,你都要如实交代,若有半句虚假,谁都救不了你。”
“记住,是谁都救不了你。”安守念再次郑重其事地补充道。
“念哥,不去审问室审问吗?”杨波满脸狐疑。
“不去了,这里也不错,而且开水兄也不犯什么大错,不必如此麻烦。”
杨开水见自己欲装疯卖傻的意图已被安守念识破,便也不再言语。
他径直接过安守念递来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见杨开水已然准备就绪,安守念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开水兄,你可认识赵又云?”
杨开水闻听此言,亦是微微一怔。
他原以为安守念会盘问自己在心悦坊的事宜,岂料却提及赵又云之事。
这不禁令他心中如遭重击,咯噔作响。
“赵又云,我自是认识,乃京城赵家之孙,我还曾与他一同前往抱月楼吃过饭,喝过口中酒呢!”杨开水答道。
“开水兄,我说的不是京城赵家的‘赵又云’,而是苑州新木县的赵又云。”
杨开水闻得此处,十年前的记忆如决堤之洪,汹涌而至。
与之俱来的,还有那如影随形的恐惧之意。
这恐惧如附骨之疽,令他面色惨白。
目光如钉,死死地盯着地板,双手紧紧攥住衣角,竭尽全力的想要掩饰内心的惊惧。
但,杨开水的身子却仍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开水兄,怎么了?好端端的身子怎会瑟瑟发抖?”面对杨开水这异乎寻常的举动,安守念嘴角微扬,追问道。
“嗯…衣服湿漉漉的,有点冷…”杨开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阿波,去拿一个火炉过来。”安守念扭头对一旁的杨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