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耐烦忙说:“孩子被蛇咬了,得找太夫!”
“那村里可有太夫?”
“十里镇子上才有。”
苏玄清一听,就朝那人快速说道:“叫人别跑了,我就是郎中。等你们找到太夫,人早没命了。”
众人停住,苏玄清上前叫人解下孩子,平身抱着,翻翻眼皮,眼瞳紧缩已陷入昏迷。扯开被咬到的手臂,手指两颗小小血孔,小手臂已发紫肿大,臂弯向肩一条黑线正在上移。
苏玄清忙问:“几时被咬的!”
有女人连忙出声回答:“约不到半刻。”
“还好。”苏玄清一听放下心来,用手扎从咬痕开始量了一下,在停下位置绕着心脏连点。
“回房屋里救治吧,外面天冷。”
众人又忙里忙慌回到家中,路上苏玄清也得知为什么孩子能在冬天被蝉咬。都是因为孩子皮,合伙说去地沟里挖兔鼠,挖到一盘蛇觉得好玩,就抱回家里了。
苏玄清看到因屋里暖和而苏醒的蛇,已经死了。是陵地特有的蛇,毒性不猛,但是背人再跑上十里找到人,人是救不了的,更何况孩子手臂没扎紧,半路就得没命。
封闭穴位,阻挡血脉流过心脉。用小刀划破咬痕,吸出几口污血。再银针刺穴,连推拿,把上涌毒素逼回伤口。在关尺之间反复有序拍打,一丝紫血喷出。
苏玄清敷上药包起孩子手臂,留下一些清血祛毒的药物,就问了住处转身离去。
小庙还算完整,大敞开的门口被用油布遮住,用石块围个火堆生起也干燥暖和。
夜半时分,火堆慢悠悠烧着,苏玄清盘坐在一边闭目调息,映红了他脸庞。
离家才一日,但心里落差不是那么平息的。极力远离京都那么远就是为快速斩断心思纠缠。亲人相聚固然温馨,但也会使自己不思进取,看到许多事情暂时都平稳下来,是该自己去游历,寻觅方向,提高境界的时候了。
“苏先生可在里面!”庙外一个声音轻轻喊道,
“谁人在外,请进来一坐。”
那孩子父亲,一中年汉子低头掀布帘走进庙里,先对苏玄清抱拳道谢:“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让先生住在这地方实在怠慢,拿了些吃食请先生先填填肚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样的肉鱼和馒头,摆在一旁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