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师姐,你我如果斗技,你已输矣!”
“为何!”
“剑气锐利外露,收发不能自控,必是剑不由心,神意不通。便会剑不随心而动,锐利不就意而发。这虽有师姐刚入门槛原由,更是还未摸到行剑奥义所致。”
董芬艳收起气势,抖动剑花负剑身后。
“修行剑道不就是讲究心剑合一,练就剑心,以意成剑吗!”
苏玄清轻笑,挪动脚步,
“心剑合一没错,以意成剑也没错,但练就剑心则是大错。幸好师姐刚成剑气,若是如师姐所说练成剑心,可是不可!”
“为何!”
“切问师姐,是想做人,还是想成为剑!”
“当然要为人!”
“即是要为人,何以修剑心。心已成剑,人何以为人!”
董芬艳一时还是不明所以,有些不自然的对苏玄清说道,
“师尊所授,当是遵循,先学后进,何故心生疑窦。”
苏玄清听完,心里一凉。心中有了快意,一时没有察觉竟然索然说出口。才猛然想起这不是在外孤身逍遥,而是在宗门山峰。
于是忙向空中揖手行礼,
“是玄清逾越了。私言妄语,一时口快,非心中所愿,望长老宽容!”
袅袅空中,渺渺天音传来,
“心有奇想,见解独道,当赞!同门竞技,互通有无,亦当赞!玄清无忧,芬艳谦逊。”
苏玄清听完,心头稍松。因与董芬艳的情分,心里也想与她交流心得。三年的松驰,让他忘了董芬艳是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怎么能任他信口开河。
他以董芬艳随从入宗,亲疏有别的。不是张星辰等人一样,他与他们同为浮萍。
苏玄清心中急转,自省,面向董芬艳说道,
“师弟也刚学了宗门的百变玉剑法。便与师姐效技一番。师姐也为师弟指点纰漏,请!”
说完,右手轻抬,五指一抓。方才飘落的花叶纷纷飞起,在空中旋转几圈汇入苏玄清手中,化成一根长剑。绿叶纠缠,花瓣点辍,无息无势。
董芬艳看了,随即面色郑然。
“师弟青玉剑已碎,就以此剑显丑了。”
“好,看剑!”
董芬艳抖动剑身,风声轻响,身体向苏玄清飘去。剑尖一吐,一缕气劲凌空飞出。
苏玄清向前轻踏半步,练剑在旋到身后一个剑花,随即持在眼前一震。
也有两层剑气迎着飞来气劲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