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文发现一个特大的树结很有特点,走上去依旧用“二指禅”重重一击。
老槐树树身裂开一道口子,竟是一个地洞,有台阶通往地下深处;厚厚的树皮竟是地下通道的大门。
金兀术捻须而笑,道:“中原守财奴还真有心计,在大树上做了手脚;开掘出一个地洞来!”
垃圾老叟站立一边不吭声,两只细碎的老鼠眼盯看着树皮的洞,饱经风霜的眼睛里了闪现出捉摸不透的精光。
郑斯文从垃圾老儿的眼神似乎看到什么,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爷爷好像对树皮的洞很感兴趣,莫非知道其中的秘密?”
垃圾老叟突然来了精神,拽拽郑斯文的衣袖,向树丛深处指指,道:“我们去那边说话!”
郑斯文听垃圾老叟声腔高亢,底气十足;心中不禁一怔;可他没有细思,跟在垃圾老叟后面来到一个砍伐了树木留下一块大树墩的地方。
郑斯文禁不住问了声:“爷爷,这是一块树墩啊!你领晚辈来这里干么……”
郑斯文问声未完,便见大树墩向两边分开来,一个地洞显现出来。
郑斯文讶异,垃圾老叟拽着他下到地洞里面,按动按钮关上树墩;说了声:“神瑛侍者,这是老朽的卧室!”
垃圾老叟口齿突然伶俐起来,一把抓住郑斯文的手道:“老朽钟愿望,姑苏钟家坊人;二十多年前随主子胡七塔去北地贩卖丝绸,挣了上万两银子用十几峰骆驼驮着返回苏州老家;途经汴梁城马行街住进四海饭庄后出了事!”
郑斯文惊得头皮发麻,紧紧攥住垃圾老叟的手急不可待地询问:“有这档子事,爷爷莫非是姑苏人!”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垃圾老叟竟然吟诵起唐朝诗人张继的诗句来。
吟诵完诗句,神情亢奋道:“小老儿正是姑苏人士钟愿望,姑苏丝绸商人胡七塔是老朽的主人;老朽曾经是主人的管家!”
垃圾老叟讲出自己的名字“钟愿望”,还说出姑苏丝绸商人胡七塔的名字后慷慨激昂道:“胡七塔,一听这名字你就会想到他有多高!我家主人身高足足七尺六寸,因为他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七,身高仿佛一尊铁搭;干脆就起了胡七塔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