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大恶,只怕自己一去,无人管束,早晚必出大祸。
努力坐起,杜构赶忙过去扶着父亲倚在靠背上,又跪在地上。
杜如晦用力提了提气:“为父命不久矣,你们母亲身体又不好,自生病起为父已无力对你二人管束,
平日里听的那些跋扈之事,希望你们能痛改前非。
为父去后,望你二人能收敛心性,用功读书,莫在外面惹事了,再无人替你们遮风挡雨了。
为父去后,陛下应该会恩泽杜家,我已禀告陛下你二人情况,望你二人不要互存芥蒂,
老大会继承我的爵位,老二也应该会安排个官身,望你二人都能争点气,莫让杜家蒙羞......
平常一定要多多孝顺母亲,她身体也不好,我这一走,只怕她伤心过度,多陪陪她宽宽心,我死也就瞑目了。”
一口气说完,像抽干了力气一般,萎靡不振,咳嗽不止,二人忙将父亲扶着躺下,慢慢退出房门。
“二弟,父亲这般情形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要不要禀告一下陛下。”
杜荷想了想:“应是如此,恰好我明天能见到长孙冲,拜托长孙大人与陛下提一下吧。”
说罢径自离去。杜构无奈摇了摇头,自己继承父亲爵位,二弟心中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向母亲院中走去。
青龙坊,一处院落,后院小屋前,王玄策见到房门上的封条,上书四个字,“生人禁入”,不禁颇感好奇。
“你们是如何找到此处的?”
王大回道:“属下按照公子的描述,在直通大街的院落挨个落实,看哪个院中有老树,共发现十二处,
其中四处已多年无人居住,在这四处中查询只有此处后院有此小屋,只是上面贴了封条,
属下感觉有些奇异,未敢轻动,故告知县尊前来定夺。”
王玄策点了点头,看着封条,自己也有点犯难,
想了想问道:“此处房契上房主是何人?”
“秦柳氏。”
王玄策讶然道:“居然是位女子!”
感到越来越奇异了,大唐房契虽然也可以由女子登记房主,但却极为少见,不禁啧啧称奇。
“明日带兄长过来看看再作决断,你们将院门重新上个锁,夜晚留个值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