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听闻李世民的疯癫行为也是大吃一惊,了解到了朝堂之上的大致经过后,稍一琢磨,转身回宫更换上自己正式的朝服,然后快步来到两仪殿中。
见李世民面色阴沉,赶忙上前轻声问道:“二郎,今日为何这般不悦?”李世民气呼呼道:“哼!还不是那个魏征,朕在朝堂之上,他竟丝毫不给朕留一丝情面,言说朕会报复陆家小子。朕堂堂天子,他一介臣子,却如此张狂,朕恨不得杀了这个田舍翁!”
长孙皇后心中一震,但却并未慌乱,而是微微思索片刻,盈盈下拜。李世民见状,不禁有些诧异:“观音婢,你这是为何?”
长孙抬起头,目光诚挚地看着李世民道:“陛下,臣妾听闻,君主圣明,臣子才会正直敢言。如今魏征这般毫无顾忌地直谏,不正彰显了陛下的贤明大度吗?此乃大唐之福,陛下之幸,臣妾特向陛下道贺。”
李世民听了长孙的话,心中一震,怒火渐渐消散。凝视着长孙皇后良久,缓缓说道:“观音婢已许久没有这般称呼过朕了,朕知观音婢为何如此郑重,是朕一时糊涂了。魏征虽言语直白,却也是为了大唐社稷,朕怎能因一己之怒而错杀忠臣。”
长孙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二郎能如此想,实乃万民之福,大唐之幸。”
李世民将长孙拉到身边坐下道:“唉,朕不该冲动失了理智,说出那样的话,有观音婢在一旁,朕才能时时清醒自己的所为啊。不过那郑仁基为何会收下朕的聘礼,那陆爽又为何上表说无有婚约呢?”
长孙沉思片刻叹道:“此事是臣妾的错,那郑仁基应是抱有侥幸心理,或许是只有口头应承而没有纸面婚约,又不敢得罪陛下,故而收下了聘礼。陆爽应是害怕二郎日后暗中责怪,才会否认婚约。魏征虽说出了辛处俭之事让皇家难堪,但却如出一辙。”
李世民长吁口气,“朕险些便步了父皇的后尘啊,既如此,朕便废除诏书,取消了册封大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