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沉默不语,皱眉望着奏折,忽然开口:“于詹事,孤觉得这奏折由你来批示很是合适,不若孤将印鉴借你一用?”
于志宁心中一惊,感觉李承乾话有所指自己专权,连忙解释:“太子怎可有如此想法,臣子都是提议,最终由太子决策,
但是决策要可执行方可,否则下发下去,地方官员执行不了,岂不是耽误了大事,太子经验尚有欠缺,故陛下才锻炼太子的能力呀!”
李承乾冷笑道:“于詹事说得在理,那你觉得应当如何批示?”
于志宁冷汗直冒,看着李承乾那要杀人的目光,想起了还倒在床上的张玄素,无奈开口。
“臣不敢妄言,太子有想法并没有错,臣只是有提醒之责,若太子坚持,臣也无话可说了。”
“呵呵,那孤再斟酌一番。”
看着于志宁离去的背影,李承乾啐了一口:“瞧不起孤是吧,那便让他们等着去吧!”
称心连忙劝道:“殿下,灾情刻不容缓,别出什么事情啊!”
“称心不必担心,我大唐有义仓,出不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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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庄中晒场上支起了十口大铁锅,蒸腾的豆香裹着焦糖色的酱汁翻滚。
众将翻身下马之时,村民们正抡着枣木锤?,将半人高的白玉豆腐砸得雪沫飞溅,
碎渣裹着红椒末簌簌落在烤全羊的金黄表皮?,引得归来的将士喉头滚动。
二十八个粗陶碗盛着腐竹炖肉?挨个传递,赵安一声大喝:“欢迎大军凯旋回家!”
王朝安排人安置好战死队友的骨灰,全体人员洁面净手,还挺有规矩,
庄中不少女子在人群中瞧来看去,寻找着心仪的配偶。
王朝端起酒碗,悄悄问道:“娘子,多少度的啊?”
秦兰笑道:“傻样,喝吧。”
“兄弟们,此次大战我们打了胜仗,你们都是英雄,等驸马回来也要论功行赏的,我们这碗酒敬战死的兄弟!”
说罢仰头一口喝干,擦了擦嘴:“娘子,新弄出来的啊,这酒不烈,喝着豪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