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俊拿着书名问道。
独孤月接了过来,评价道。
“骋我径寸翰,流藻垂华芬。不错,这名字通俗易懂,一看就知道是有关书法的书籍,就这个名字吧!《寸翰论》!”
寸翰也就是毛笔的意思,“骋我径寸翰,流藻垂华芬”这两句是出自曹植的《薤露》,意思是挥动我的笔,以文章垂范后世,千古留名。
“思齐,最近几天你就不用过来了,在学院休息几天,《寸翰论》我去找人印刷出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独孤月吩咐道,他这些日子心神花费不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老师,弟子告退!”
徐文俊恭敬的走了。
回到斋舍,徐文俊本想好好休息几天,专心解题,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读书,可事与愿违,又有事情发生,还是安静不下来。
这天,钟承志收到消息,立马来告诉徐文俊。
“我阿翁安排的人终于找到了铸造甲胄和弓弩的地方!果然就在普济寺后面,位置很是隐蔽,看守的人又多。”
找地方必须要绝对信任的人去找,钟定远不敢安排太多人,那地方又经过故意的遮掩,太过隐蔽,所以才很费了些时间。
“钟折冲打算怎么做?”
徐文俊也是一直在挂念这事,问道。
“既然找到了地方,先监视起来,郡王府也派了人盯着,涉及皇室,还是先报给圣上为好,已经派了亲近之人去京城面见圣上。”
钟承志回答道。
当天晚上,徐文俊罕见的失眠了,商业争斗他经常经历,已经习以为常,朝堂风云,一动就波及成千上万人性命,他从未经历过。
这事还是他最先发现的,总觉得是自己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脑袋昏昏沉沉,但清晰的记得梦中惠灵法师殷切的眼神望着自己。
即使起床了,那双眼睛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徐文俊一直不去想他自己是佛门俗家弟子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不做,当初拜师惠灵法师也是因为惠灵法师说在京城可以借助他的影响力。
现在他即将看着普济寺的和尚遭受灭顶之灾,涉及造反叛乱,不论是否知情,一律逃脱不了,普济寺的和尚注定了死局,而最关键的一步还是自己推的。
徐文俊这两天都是昏昏沉沉,读书也静不下心来,经常走神,钟承志看出来他有些不正常,关心问道。
“这两天看你总有些心神不宁,认识你这么久未见过你如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徐文俊随口回答道。
“这几天睡眠不好,总是半途就醒了,有点没精神。”
钟承志继续关心。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你这几天回家去放下书本好好休息下。”
徐文俊说道。
“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仅仅是睡眠不好而已。”
随即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于是继续说道。
“这几日心绪不宁,我想去普济寺拜拜佛,住两天,你想不想去?”
钟承志一听到普济寺,若有所思,想了一会答应了陪徐文俊去普济寺住两天。